軒轅浩看著懷中之人,她的臉好蒼白。自己,竟逼她到如此地步嗎?隻是,她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柳馨柔?
軒轅昱震驚地看著那個迎風滑落的女子,前所未有的絕色傾城,他本以為自己的後宮佳麗已是人間少有的絕色,但跟那個紫衣女子比起來,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根本沒有比擬的必要。
這就是那個琴師嗎?
更讓他心驚的,卻是軒轅浩的眼神。軒轅浩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但是直到現在,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那般慌亂無助的模樣。是因為他懷中的女子嗎?那個人,到底是誰?皇弟跟她,又有著怎樣的糾葛呢?她為何出現在宮中?
短暫的時間內,軒轅昱腦中浮現出了無數的念頭。但是最後,所有的念頭在聽到軒轅浩說的一句話都瞬間消失了。
“皇兄,請容許我出宮。她,就是我一直在找的人。”
寧若詩覺得自己睡了好長好長的一覺,而且不停地在做夢。從自己出生開始,再到小時候坐在爹爹的肩上玩耍,然後又是二八年華在河邊遇到那個衣袂飄飛的男子,接著就是成親,一次一次地被背叛,小產,身死。再接著就是寄居在寧若詩身上,重生之後的事情,那個一直溫柔憐愛著自己的男人,那個說要帶自己回江南的男人,真的,可以相信嗎?
她不停地做夢,噩夢,好夢,應有盡有。
軒轅浩看著躺在床上一會喜笑顏開,一會愁眉不展的人,劍眉皺得很緊,臉黑得像鍋底一旁。一旁,一個禦醫戰戰兢兢地站在那,整個人恨不能縮成一團。
“你說什麼?”
軒轅浩終於將眼神從床上之人身上移開,轉到那個禦醫身上。
禦醫顫抖著回道:“這位姑娘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估計她以前曾經落過水,留下了病根,所以體寒比較虛弱。再加上懷孕初期人身體本來就比較虛弱,情緒太過激動之下才會暈倒,甚至,動了胎氣。”
“打了他。”
軒轅浩麵無表情地說道。
禦醫手顫抖了一下,但還是鼓起勇氣將診斷結果說完:“王爺,不可。”
“為何?”
軒轅浩長袖下的手握得很緊,捏成拳頭咯咯直做骨頭響。
“這位姑娘的身體太過虛弱,如果小產的話,可能會毀了身體,終身不孕,甚至,還會常年臥病在床,用補藥養著。”
禦醫說的都是實話,但是被那雙黑漆漆的眼睛盯著,額頭上還是不斷地冒出冷汗,看起來倒像是心虛一樣。
“打了,就會不孕?就會廢了?”
軒轅浩咬牙切齒道。
禦醫僵硬地點頭。
“先把她治好。”
軒轅浩突然改了口,但是,不等禦醫神情一鬆又補了句:“等身體好了再打。就算是永遠不孕,我也不要她生下這個孩子。”
看著那個憤然甩袖離去的身影,禦醫終於用盡全身力氣般渾然倒地。許久之後,才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站起,看著床上那個麵色蒼白已有體虛之症的女子,同情地歎了口氣。
這個姑娘,倒地是怎麼惹了這位霸王啊,居然要就算不孕也要打了她肚子裏的孩子?
但是,對方是王爺,他隻是一個小小的禦醫,就算再怎麼無奈,也隻能奉命行事。隻是可惜了這位姑娘,看樣子應該不是王爺的侍妾,也不是什麼失寵的人,不然的話也不會躺在王爺的床上,怎麼就那麼倒黴惹上了王爺呢?
禦醫歎息著走了出去。
床上的人依舊沉睡著,不知道外麵的情況,也不知道自己腹中的胎兒正危在旦夕。
“你說什麼?”拓跋雪一把將手上的茶杯摔向那個前來報消息的丫鬟,嬌豔的臉猙獰扭曲著。
丫鬟被茶杯擊中額頭,血沿著白淨的小臉一直滑下,卻不敢呼痛,甚至躲都不敢躲,跪在原地,老實地回答著:“王爺從外麵帶進來一個女人,剛才還叫了禦醫過去。聽旁邊服侍的丫鬟說,好像是那位姑娘有了身孕。”
“賤人!”
拓跋雪直接一腳將眼前的人踹翻,氣得渾身直顫抖。算上日子,軒轅浩已經好幾個月沒來她房裏了,本來還以為是顧忌著她現在身體比較虛弱所以才這般,沒想到居然是因為這個……他居然在外麵養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