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東方,米洛爾王朝。
貨物壓彎苦力脊梁,監工將皮鞭抻直,一鞭鞭抽下去,船隻在港口。
艾雅不忍直視苦力被剝削,綠眼將軍腳蹬長靴,負責監督。
天黑以前將送走這波奴隸,女眷將會供軍官享樂。
從港口離開,換上一件華麗禮服,王逍遙如同一位紳士一樣擠進社會名流,酒會結束,兔女郎開始招待客人,從波爾島掠來的姑娘,讓現場尖叫不斷。
王逍遙被引薦到王璞麵前,年輕公子對王逍遙道:“你可知你買下的不是姑娘,而是貴族的尊嚴?這裏百年內沒有人可以改變。”
從兔女郎屁股上移開手,王璞道:“遠方的客人,在你還未做出無法挽回損失之前,請向貴族低頭舍棄你這卑微的人格。”
一大波綠眼長靴士兵衝進拍賣會,將拍賣會包抄。
王璞看看向樓下道:“請告知公爵大人,他的朋友一定不會讓他失望。”
“王璞伯爵,請允許我將這位踐踏公爵尊嚴的死囚帶走。”米洛爾王朝騎士長大聲道。
三階騎士在這裏並不常見。
“如果我非要留在這裏呢?”王逍遙看向騎士長道。
“你會死在這裏。”
“是嗎?”
一柄劍師之劍擋住騎士長。
從拍賣會到公爵府,時不時有人對囚車投來同情目光,艾雅在等王逍遙下令。三階騎士長見識過這套黑色鎧甲,見到黑色鎧甲如同見到審判。
“我不想看到王璞。”囚車裏王逍遙道。
在三階騎士長眼皮子下,艾雅逃出囚車。
坐在囚車裏,王逍遙道:“隻要我在,你便可以交差。”
在王逍遙身上是一套死刑犯枷鎖,沒有人見到枷鎖下麵那張冰冷麵孔。
“你犯了一個錯誤。”對王逍遙來講,沒有人可以束縛住他體內劍體。
舉手投足之間將囚車砸爛,一柄騎士劍在王逍遙腳下斬斷枷鎖。
三階騎士劍迎風而舞,騎士長倒在血泊中。
“死人是不會帶走他的主人。”
公爵從未如此震怒,將酒杯砸爛,看向報信騎士,再見公爵坐在沙發上道:“你的失敗告訴不如狗的騎士不允許留在這裏。”
法度下公然挑釁權貴。
他冷靜下來後對管家道:“打開囚牢。”
管家道:“公爵,你是在觸碰米格爾鐵律。”
“這個人必須死。”
這便是公爵的手段,稍有不順,便會借助死囚力量。
死囚要想獲得自由,一生便要為公爵分憂。
公爵大人問道:“我的祖父是個怎樣的人。”
管家道:“老公爵是個執法公正之人。”
公爵大人道:“你難道不想在退休之前為他的子孫再盡忠嗎?”
強者氣息,不亞於六重劍師,艾雅破壞拍賣會,殺死王璞。
公爵打動管家,管家所持之劍不亞於劍師之劍,開啟劍鞘,強大劍氣在王逍遙領口割開一道口子,血順領口流出來。
管家持劍之手從未如此激動。
老公爵臨死前將公爵托付於他,或許貪圖功名無法成為一代劍師,這一劍極少有人生還。
一個天大的諷刺,公爵如此卑劣,管家如此強大,領口被血染紅,王逍遙麵無懼色,再看管家眼神驚恐。
管家想要再補上一劍,劍在王逍遙手中死死攥住,管家無法抽劍,不再有氣力應戰。
對於一位劍師而言,舍棄手中之劍等於舍棄生命,劍招如此樸實,一劍刺下去,全無疼痛感,管家倒在王逍遙劍下。
這是一柄貪婪之劍,王逍遙一掌劈斷此劍,察覺到體內劍體上升,七重劍體足可以殺死公爵府上百守衛,今夜注定會有人死於非命。
公爵府上下一片死寂,將手中油燈點燃,公爵打開府門,照亮府外,其實守衛全部死於劍下。
再回公爵府,打開所有燈,放點輕鬆音樂,酒杯裏不時有紅酒流出來,他在思考一個問題,外界吹噓公爵府如何強大,他甚至相信不會有人闖進來。
淩晨鍾聲一遍一遍,公爵坐在客廳沙發,看向陌生男子,仰脖子喝光所有紅酒,猩紅的酒漬還殘留在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