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東走是徐姓,往西走是李姓,往南走是王姓,往北走是北俱蘆洲。
北俱蘆洲,長年冰封荒郊,凶險異常,不適合生存,但適合冒險,這裏總是能找到意想不到寶物,所以在這裏的人多半窮凶極惡,人樂此不彼遊蕩於寶物之間,騎羊駝之人,為北俱蘆洲商人,他自東勝神洲一路馱貨物到達北俱蘆洲。
“客官,在這裏你不可以開罪兩種人,一種是有錢人,一種是救命之人,告訴你這裏很亂,不管你之前在外麵世界幹什麼,到了這裏,隻有一個人可以主宰生死。”雲吞酒家,店小二上酒道。
“有沒有這麼凶呀,可不要嚇走客人,當心你這酒家生意難做。”開口男子,腰中束酒壺,一襲布衫,來人姓遲,名長風,北俱蘆洲一帶很有名氣。
“長風,是你呀,小的這不是幫城防維護治安。”店小二見人打岔,本不高興,但一見遲長風,頓時眉開眼笑。
“少來,要我看你這潑皮認定客人麵生,要嚇人。”遲長風坐下打招呼於王逍遙道。
“長風,飲什麼,還是極品花雕嗎?”掌櫃趕緊裝酒道。
遲長風是個酒鬼,不但飲酒,而且將酒壺裝滿,再看這家夥窮的叮當響,十成付不上酒錢,他不以為然,對於他而言,即便身無分文,照樣每天飲好酒,這源自他有個錢匣師妹,很少人知道他的底細。
看,酒家門口又打架了,一波妖看上去凶神惡煞,酒館不少客人衝出去湊熱鬧,當然也有隻愛美酒不愛美人的遲長風,這打架,每天至少發生數十次,這便是北俱蘆洲的不是,人和妖不可同台飲酒,酒家門口一位虎妖莽漢,一拳震碎酒家窗口,牛妖莽漢道:“這是歧視,為何妖不可飲酒。”
“原來是為飲酒之事,此事當好辦,送虎妖和牛妖一妖一壇美酒打發便是。”此虎妖和牛妖不是一般妖,妖罡自二妖體外溢出,酒家當真沒有幾位酒客是此二妖敵手,遲長風道。
“長風,不是小店不從,是北俱蘆洲明文規定,人妖不可共飲,飲酒事小,茲事體大。”掌櫃哭喪道,此乃實情,北俱人妖共處有此一條,將腰間酒壺拋至虎妖和牛妖,二妖接過酒壺,酒壺不大,海納百川,虎妖及牛妖飲個酸爽,酒客指指點點,掌櫃一臉無奈,但酒客隻打趣遲長風行徑,並未因此疏遠他,酒客繼續飲酒,二妖道謝離開。
“長風,你此舉公然挑釁法度,稍有不慎,萬劫不複。”掌櫃善言道。
遲長風一臉不快道:“掌櫃如此婆婆媽媽,好生小氣。”
遲長風快人快語,酒客紛紛響應道:“掌櫃,你怕個球。”
“你們這波酒鬼,不怕茲事體大。”掌櫃叫囂道。
想來好生奇怪,遲長風飲酒,錢匣必在三步之遙,如今飲下這壺酒,抬頭不見錢匣,如此飲酒,怕無人結賬,目掃王逍遙,剛才二妖鬧事,不見此人動,此人飲酒,不亞於在下,定要與此人一決高下,王逍遙百酒養劍,從未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