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以我的猜測,想要再次看到人身上的黑色斑點,那就要讓自己生病才能做到。
我做算命先生有一年了,這一年大大小小發生了很多事兒,但是我始終記得包須子說過的話。
大河村有個隱藏的大家夥,因為它的存在,我們村每每死人才會鬧出那麼多令人匪夷所思的怪事兒。
我也一直在尋找它的存在,可自從包須子走後我都沒找到過。
它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呢?
…………
臘月十五,大河村被銀白色的積雪包裹著。
還有十五天就要過年了,家家戶戶都忙碌了起來。
我家也不例外,爸媽從早上就去趕集,買了很多年貨,我爸買了一扇豬肉,此時正在廚房煮肉。
我正打掃院門口的雪時,不遠處一輛電動三輪車快速行駛過來,在我麵前戛然而止。
騎車的是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青年,後麵車棚裏下來一個中年女人,一個青年女人,青年女人懷裏抱著一個兩歲的小孩。
“兵子!救救我家孩子!”
青年女人眼含熱淚,懇求的看著我。
看到這個青年女人,我內心是又驚又喜,這是我前女友,王惠,我們分手差不多兩年了,沒想到她竟然結婚了,而且還有個兩歲的孩子。
我和王惠在一起的時候,她背叛了,跟一個比我還帥的男人在一起了,而這個男人也不是她現在的老公。
王惠出現的有點讓我措手不及,我以為這輩子再也不可能見到她了呢,她不僅是我的前女友,還是我的初中同學。
我愣了一會兒,說:“讓我先看看孩子。”
王惠旋即抱著孩子到我跟前。
我掀開繈褓,孩子的臉色嚇到了我,呈紫色,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起來很呆滯。
我驚詫道:“去醫院看了嗎?”
王惠說:“去了啊,醫院說也沒發燒感冒,各個器官也都很正常。”
我狐疑的捏了捏小孩的臉蛋,也不哭不鬧。
我揭開腦門上的創口貼,頓時刺骨的疼痛衝擊著我的腦袋。
“啊!!”
我捂著腦袋倒在雪地裏來回的打滾。
我爸媽聞聲趕過來,又重新幫我把創口貼貼在那傷疤上。
王惠和她婆婆,老公都嚇了一跳,趕忙抱住孩子後退。
我站了起來,驚恐的看著孩子,竟然比三眼公雞還要厲害,剛才差點就疼暈了過去。
我問:“你孩子這幾天接觸了什麼?”
王惠回憶了一下,搖頭道:“什麼也沒有啊。”
王惠的老公說:“下河村還有兩個孩子也是這個狀況。”
下河村是大河村的分支,在大運河的下遊,早前都屬於一個村。
“我試試吧,把孩子抱進去吧。”
王惠感激的看著我:“謝謝你,兵子。”
我訕訕擺手。
我讓王惠的老公幫我把八仙桌抬到院子裏,準備好文房四寶,拿出包須子贈送給我的那支玉杆毛筆,高舉玉杆毛筆,虔誠雙手合十。
“神筆揮灑,眾神護佑,藉以安寧,降魔伏邪吾奉太上老君敕令,急急如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