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糟糕透了(下)(1 / 3)

戴林傑兄弟二人所在的烏鹹城位於蒙通草原的東部,原是西麵甘河城的附屬城市。在2443年,甘河城於其東側克利亞格區(現烏鹹城所在地)為加強與太空的原料運輸修建了一座直通地球高層大氣的通天階,用於金屬及其他物資的轉運。在三十年內,這座通天階的周圍便如雨後春筍般迅速崛起一片城市,直至發展成為一個擁有三千萬外來人口,高科技產業百家爭鳴的新興中型城市,於2479年3月16日合並成為烏鹹城,從甘河城中脫離出來,獨立為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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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通區是一個常年多風,自然環境良好的草原地域,豐富的風力及光照資源為這裏的城市提供了極佳的能量來源。因為總會刮風,故有人為甘河城起了一個更形象的名字:風城。自2479年以後,稱甘河城為風城一,烏鹹城為風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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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鹹城快速發展起來的的原因是多方麵的,像電子生產、創意工程、機械製造(比如風城二的“中華艦”級民用飛行器)、金屬礦藏、太空運輸等。但我認為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因素便在於烏鹹城也是一個重要的知名空軍基地,這無疑也從側麵促進了烏鹹城的迅速崛起。作為世界三大空軍基地之一的“蒙通航空航天戰器訓練營”,自然吸引了大批的優秀科技人才,培養出了很多空軍指令員,飛行器駕駛員以及出色的“空軍追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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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語至此,不禁讓我想起戴維對空軍的執著。這種天生的癡迷真是令人難以置信,就連他的哥哥克菲讓(戴林傑的英文名-CoffiRain)也不明其中的道理,每每他問及此事,癡迷者隻是嚴肅地揮揮手算作答複,但實際上多半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據我認為,這很可能是因為受到了他們的父親——“蒙戰營”401部總指揮——戴長鳴的影響。可畢竟我不是在研究人類心理學,沒必要在這方麵進行深入的追問和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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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筆者不擅筆墨,所以在寫作具體細節時無法像曾經的那些正規作家一般把人物性格刻畫得很出色,也就不得費盡心機自己總結出幾點不全麵的特點一一向讀者攤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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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菲讓外表堅強穩重,實為一個多言好動之人。這不是他外強中幹,本性如此,而是由於“天長日久受了戴維惡心話的刺激所致”。但在生活之中,特別是遇到一些突如其來的事情的時候,克菲讓還是能夠表現得堅定安穩,顯現出他的兄長風度。然而對於像個小孩子一般的戴維來講,沉穩老練可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兒,真就不如裝深沉的那一會兒用來去娛樂城痛快地玩上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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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不僅僅表現在以上的這些方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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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比戴維早出生一天的克菲讓雖然按理說同樣繼承了父母的優秀基因,但實際上——從相貌上來講——他似乎同父母親任何一方毫無血緣關係。“一個堂堂中國人,卻在構造外貌時運用了過多法國人的基因”(這是戴維的原話);“中國人的樣子竟不可思議地貼在了一個白癡的身上”(這是克菲讓的原話);這些差別真是荒誕不經,讓人無法接受(這是天才筆者的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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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們的父母不是因為工作需要而奔波在外的話,這個家庭一定會和諧美好,奇樂融融,共享天倫之樂。科技帶動了生活質量的急速提高,大量便宜的商品和服務豐富了我們的文明生活,使人類的活動變得更加快速便捷。可是,無論哪個民族發展到哪一種層次,情感永遠不可能是廉價出售的物品。早早地離開父母,接受不到他們理應給予的愛情,實在是一件不公平的事。其實其中是有一定的內情的,可以說是他們的爸爸媽媽故意遠離他們的。在這些,克菲讓二人當時還並不曉得,而直至風雨欲來,災難迫近之時,父母才向他們挑明一切。這些都將在故事的發展過程之中逐步揭曉。可無論如何,不管是父母為工作也好,還是其它的什麼原因至使兩位少年兄弟單獨生存,這些都已沒什麼值得再去刨根問底。因為從表象來看,他們早已到了獨立的年齡,並且幾年來獨自生活得很好。所以我們便已沒必要再對事實的不公或是他們父母的用心而斤斤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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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我不想多言,繼續這段離奇的故事。我們可以在很多具體事件中尋求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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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裏!”“法國人克菲讓”眯起眼睛,朦朧著眺去,似乎遠處的物體遙不可及。戴維也收住步子,沿著對方示意的方向細細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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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戴維什麼也沒有望見。市中心方向隻有通天階的那柱直徑一百三十三米的基座穩穩聳立著,頂起如擎天柱一般的粗壯身體一直高高刺入淡藍的天空中,仿若從高層大氣中伸展下來的纜繩,卻由於過於粗大而無人攀爬。空中很多閃著銀光的太陽能板飄來飄去,如隨風的毛羽悠悠隱隱。建築物之間銀晃晃的單軌滑道上輛輛飛行器噴著藍焰一呼而過,錯雜的響聲如林間的風聲霍霍漓漓,呼應不斷。俄頃,遍布城市各處的巨大抽空機嗡嗡震動,為人造天棚的展放蓄集能量。漸漸的,通天階基座上部開始平展開十六架如花瓣一樣的護殼,徐徐劃下露出一圈空隙。很快,當一切準備就緒後,從細孔之中伸出一麵氣墊般的天棚,它將會阻擋午後的烈陽,散下的陰影爬滿整個城市,像一把大傘蓋在烏鹹城上空。遠遠看去,人造天棚施展得很快,仿佛半透明的雷雲卷湧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