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切都很順利,這些項目都能按照計劃實施,那旗州基本可以用“走牛逼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來形容。
楊少宗的觀點還是一如既往,旗州畢竟是一個小城市,土地麵積就這麼大,高端產業、金融業、地產業發展快,高素質人才集中,如果繼續保留大量的低附加值和低技術產業,旗州就會出現非常極端的貧富差距,造成很大的社會矛盾。
所以,旗州應該集中做好高端產業建設,旗州就算是做旅遊,也要針對高端旅遊市場來發展,跑到旗州花幾百塊旅遊兩天就走的客戶,旗州不接待。
你到我旗州旅遊,看風景是沒有多少的,我也不那麼樂意接待你。
我這裏都是商務、度假和休閑旅遊,四五星級的度假酒店任由你住,住不起那沒有辦法,不是說旅遊產業就一定都講究低成本,我做低端客戶的利潤率顯然很低。
旗州接待什麼樣的客戶?至少是中產階級,到旗州度假一周,住在度假酒店,白天看一些體育運動,逛逛街,購購物,晚上去看一些文藝演出、歌舞劇、音樂劇,看京劇、昆曲也有,我保證我的京劇團和昆曲藝術團是國內最好的。
小資咬咬牙,每年也能奢華的來一次,你不想來沒有關係,你女朋友要來吧,你就等著來付賬吧,咱們玩的就是小資和中產情調。
咱們的國際購物街上都是國際上最好的奢侈品和流行品牌,你女朋友來了不肯走,非要刷卡,那是你的事情,咱們實在對不起,賺的就是這個錢。
等咱們的博物館建成了,以後再做一個全國最大的藝術品拍賣交易市場,來這裏就算不買也可以看看。
旗州搞旅遊確實不想做低端,從開始就強製有規定,免費團不接,光是來看一看熱鬧,那個生意接待不起,原本旗州的酒店業就比較緊張。
關鍵是實在做不起,居民平均收入高,沒有人願意接待你,如果是低價接待,低成本運營,大量的中低收入階層聚集在旗州……旗州號稱是共同富裕之城,到底應不應該將他們納入社員,納入之後,他們還會不會繼續從事這方麵的工作?
旗州的目標是現代花園城、亞洲藝術城、中國體育城、神州光穀城、小金融城、高端旅遊城、國際購物城、老板之城、會展之城、資本之城、大學之城……同時也是真正的高收入之城,想要把居民收入拉上去,真正實現共同富裕,很多事情就真的隻能這麼做。
如果你非要要求旗州搞共同富裕,人均收入先達到一萬美金的標準,然後是兩萬美金,最後還要投入人力物力低成本運營旅遊業,賠本賺吆喝……對不起,這不是的時代。
賠本的事情,旗州堅決不幹。
這裏麵要考慮的事情非常多,城市交通等等都是問題,如果旅遊業的利潤不高,旗州寧可繼續堅持做一個單純的資本之城,做一個小金融城,做一個光穀新科技城。
所以,找個免費團來旗州轉一圈就走,一分錢不花,這個事情旗州基本不和你幹,首先就把免費團砍光,也省得後麵惹出亂七八遭到事情,你可以自己來玩,願意花多少實際上也是你的事情,但你不能要求旗州將各個項目和門票的費用拉下去。
比如說,中旗國際八一隊在旗州的主場足球體育館是旗珍體育館,旗珍集團出資一半籌建球場而獲得永久的冠名權,足球隊的主讚助商是神州汽車,二三級讚助商有四十多家企業,旗珍球場擁有66萬個座席和4880個包廂,座席的每場售票是188元到1880元不等,包廂的價格從3萬
年到80萬
年不等。
按照球場每年的毛收入預估,中旗國際八一隊的每個賽季至少有六個億的基本收益,加上各種讚助,穩定收益在每個賽季85億左右,收視轉播暫時不談,那個費用對中旗國際八一隊有點太小兒科。
97年的時候,一張最外圍的球票價格是188元,這確實是有點高了,可你不能要求俱樂部降低球票,因為這個價格在旗州也是供不應求的,包廂的價格預計在幾年內還要提升。
你看旗州的人不多,每周去看比賽的人就那麼多,但隻要包廂都賣出去了,中旗國際八一隊就依然是國內收入最高的足球俱樂部。
楊少宗的規劃很簡單,你最起碼每兩個賽季要拿一個冠軍吧,你現在的經費這麼充足,在旗州本地有兩所足球學校,另外在全國投入六所足球學校,這些學校都是從小學到高中的一體化教育,在法國丹楓白lu還有一個青訓營,另外有兩個大學隊可以供你選才,你現在的總教練是博斯科夫,全權負責整個俱樂部從下而上的建設,你的主教練是八一隊之父。
楊少宗對中旗國際八一隊的要求確實是非常之不高了,兩個賽季一個冠軍,為旗州打造一個長期的體育品牌,一個亞洲的伯納烏,帶動著旗州的旅遊業發展。
楊少宗並不是隻在乎旗州,隻在乎旗州和中旗投行的發展,而是他幾乎沒有時間去過問更多的事。
所以,他正式辭去了旗州人民高級合作社管委會主任和黨委的職務,在旗州國際展會中心,合作社召開了一個社員代表大會,在這裏,楊少宗做了一個最後的演講,鼓勵旗州人已經更開放和更勇敢的姿態向前而去,要堅持旗的精神,要敢於闖,敢於拚搏,隻有繼續拚搏才能贏得未來,他希望旗州人繼續堅持教育為基,人才為本的政策。
自此,他離開了旗州人民高級合作社,在此之後,旗州人民高級合作社將再也沒有黨委,隻有黨組這樣的安排。
楊少宗暫時還保留著旗州主席的位置,也不再是黨委成員,他近乎是淡出了旗州這個世界,他悄然的撤身離開,功成身退。
現在,他是中國中旗國際信托投資銀行公司、神州工業控股集團公司、矽銀集團的董事會主席,他是中央財經政策顧問委員會的委員,國務院國企改革小組的顧問,旗州市人民代表大會主席團主席。
僅此而已,連旗州經濟研究院副院長的職務也離他而去。
也許有人覺得他可以做更多的事,但他沒有那個心思,他已經有些疲憊,他隻想安靜的完成自己的六個目標,履行自己最重要的職責,將中旗、神州、矽銀做好,他是董事長,這是他的第一職責,如果他做不到,他就不應該擔任這些職務。
盡可能的做好自己的工作,為企業掌控方向,為中央提供政策谘詢,然後在某一天,將自己名下絕大多數的財產都成立一家慈善基金會,回到旗州人民高級合作社做一個平平淡淡的社員。
也許是在四十歲,也許是在五十歲,他自己也不知道,反正當他某一天醒來,覺得自己的人生超出他所能承受的範圍,已經變得不屬於他自己,他就會簡單的做出這個決定。
也許是七十歲,也許是八十歲。
他不知道,反正有一天就幹一天。
有人會質問,你除了錢還剩下什麼?
那是因為你不了解,將中旗、神州、矽銀三家公司都做好,那就是對中國最好的事情,中旗是一家投行,一家可以和摩根士丹利抗衡的投行,神州是一家工業航空母艦,矽銀是一家信息產業戰艦。
楊少宗自己都沒有把握一直讓三家集團公司都穩定的發展下去,如果中旗成為中國的摩根士丹利,神州成為的三菱,矽銀成為一個嶄新的未來,他覺得自己對這個國家最多所能做的就差不多是這些了。
錢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當他覺得自己還需要控製著這個空間的一切時。
當他決定退休,那就不再重要。
他覺得自己給子女留下的最大遺產不是巨無霸的集團公司,而是旗州人民高級合作社。
人這個東西……不外乎就是眼睛一睜一閉的事。
他不敢說自己無yu無求,但是,確實找不到新的方向感,六個目標……已經成了他最後的支撐。
可是,當他離開旗州,乘坐飛機前往首都去參加新的中央經濟政策谘詢會議時,他忽然想,其實很多事情現在也可以慢慢做。ro!。&ZAIDUDU.NET%再讀讀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