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挑釁(1 / 2)

“賢侄哪裏的話,你這樣的青年才俊能來到紅葉穀,我歡迎還來不及,哪來的原諒。你父親最近還好吧?”

“托紅伯伯的福,家父一切安好。”

“那就好。說起來我與牧兄也有好久沒見了,常想走動走動,奈何俗事纏身,總是抽不出時間啊。”

“是啊,家父也曾這樣對我說過。家父十分懷戀與紅伯伯相交之情,這還特意讓我來看看紅伯伯,說要好好聯絡一下十八年來的感情。老不走動,都生疏了。”

紅飆烈老是和牧流風打太極,牧流風便隻能自己扯到正題上。牧流風故意將“十八年”說出來,別人不明白他的意思,紅飆烈肯定明白。

牧流風在十八年婚約之期來訪,是個人都知道來意,紅飆烈豈能不知。

如果牧流風是小狐狸,紅飆烈就是老狐狸,還是成精的那種。

紅飆烈大笑一聲道:“賢侄所言極是。你從牧家堡遠道而來,紅伯伯若不略盡地主之誼,那就太說不過去了。”

牧流風隻差把婚約直接說出來了,然而紅飆烈依然裝傻充愣。牧流風大概明白了什麼,心裏突然有種莫名的失落。因為他雖然不認識紅飆烈,但卻認識紅詩韻,而且還發生過浪漫的故事。

牧流風是帶著真心誠意而來的。

“紅伯伯言重了,小侄人微言輕,怎敢得此厚愛。”在這紅葉穀,紅飆烈掌握著主動權。牧流風隻能見招拆招,有些事急是急不來的。

牧流風心裏明白,形式不容樂觀。

“賢侄哪裏的話,來到你紅伯伯的地方,就不要客氣,把這裏當作自己家便好。陳風,在宴客居擺宴,我要好好款待牧賢侄,讓大少爺過來作陪。”紅飆烈言語之間,上位者的霸氣盡顯,不愧是這邊城的一方霸主。

宴客居,席間。

“你就是我父親曾經提過的牧流風?”

紅飆烈將牧流風帶到席間坐定,在菜剛上完的時候,紅飆烈口中的大少爺終於恰如其分的出現,不早,也不遲。

紅飆烈共育有兩個兒女。一個是兒子名紅屠,也就是紅葉穀的大少爺。另一個就是牧流風名義上的未婚妻紅詩韻。

紅屠高大威猛,額頭上係一條紅色的頭巾,將滿頭黑發撐起。黑發微短,由一根紅色的絲帶紮成後垂的辮子。行走帶風,說話的聲音十分洪亮,很有幾分紅飆烈的神韻。

紅屠一出現,便對牧流風挑釁意味十足。

“牧流風正是區區在下,想來你就是紅葉穀的大少爺紅屠了吧。早聽家父說起過‘魔刀千屠’的名號,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紅屠橫,牧流風恰恰相反。不但不橫,而且恭謙有禮。無數次生死之間的磨礪,讓牧流風深深懂得了一個道理——囂張的人總是活不長久,因為這個世界上有比你更加囂張的人,低調才是明哲保身之道。

牧流風的“慫樣”讓紅屠一陣鄙夷。他還以為父親如此重視的牧流風有多厲害,原來也不過如此。

“聽說牧少爺天賦異稟,年紀輕輕便已是化氣十重的修為。難得今日相遇,還請賜教一番如何?”紅屠雖然看不起牧流風,但卻不敢忘記父親的安排。

聽到紅屠的這句話,牧流風已然明白了這所謂的宴席,其實就是地地道道的鴻門宴。牧流風大致猜到了今日之事的結局,但卻不敢深想。因為紅詩韻三個字,已經是他的魔咒,一個從一年前遇到紅詩韻的那一刻便種下的魔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