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在這個世界這麼多年的心血凝結的,裏麵記錄了我們東方家族的所有機關技巧。”
“可以說是一本關於機關的精華所在。”
“你拿著,將來幫我找到一個心性好的孩子,傳承下去吧。”
竹清雅搖頭:
“我不管,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好了,”
她明白,一個人如果沒有了任何的牽掛,就會變得消極,甚至死亡。
可如果他心裏還有惦念的東西,就會很主動,因為,他不想死。
東方見竹清雅拒絕了,卻沒有生氣,這時候,花花從遠處走來,
東方急忙將書塞給了花花,自己走開了。
竹清雅無奈,將書丟進了儲藏空間中。
離開了賭域,朝著前麵走了七天,他們都沒有看到人,而關於阿醜給的消息裏麵,也絲毫沒有關於下一關的記錄。
阿醜隻是說,賭域後麵的幾關是機動性的,要看聖皇的心思。
聖皇的心思,這個就很難猜了,說到底,這片大陸的主宰者是聖皇,手下的那些所謂的將領也都是聖皇賦予的能力。
按照阿醜留下的意念,這一切其實都是聖皇的一場遊戲。
說到底就是太過寂寞了,找個人給他演戲而已。
隻不過,這一場戲付出的,卻是生命的代價。
如此又走了十多天,依然沒有人出現,到處都是荒漠,偶爾會看到一些水源。
竹清雅因為在儲物戒指裏裝滿了水和食物,倒也不用那些水源。
偶爾還能進去洗個澡。
就這樣又是一個月過去了,這一個月的時間裏,竹清雅一直在不停的趕路,趕路。
終於,在這一天黎明的時候,他們看到了不同的地方。
前方又是一條深溝,深溝裏傳來一陣陣的腐臭味道,那味道,據算是下水道都有一拚了。
“這是什麼地方?”花花皺著眉頭問。
竹清雅搖頭:
“我猜,這裏應該是最後一關了。”
“最後一關?怎麼之前的都不需要過了麼?”
花花不解,
竹清雅笑了笑。
“應該吧,要是我沒有記錯,阿醜曾經說過,八域的最後一關便是凶域,”
“八域中其他的七個,都是單向的,也就是說,你從聖皇城往外走,是碰不到的。那裏似乎有另外一條通道。”
“當初,東方走的時候,應該就是從那裏走的。”
“而回來的路,也就是說,通向了聖皇城的路,應該是要通過八域的。”
“當然了,這其中確切的說是七大疆域。”
“第八域其實就是聖皇城的法場。”
“在聖皇城裏,這個不叫法場,叫屠宰場。”
“瓶子大陸裏不管是誰犯錯,最後被處死都會送到第八疆域的屠宰場來,然後丟在一條深溝裏。”
“阿醜說,那條溝環繞了整個第八域。”
“如果遇到了這個地方就要加倍小心了,因為,這裏的人沒有主將,也沒有什麼首領手下的區分。”
“這裏的人都很凶殘,暴虐,他們唯一的想法目的就是殺人。他們不怕死,不畏死,”
“他們就是依靠著周圍深溝裏的屍體為生,聖皇將他們丟在這裏就是要他們自生自滅。”
“而他們不管多麼凶殘都不能離開第八域,也就是深溝的這一邊。”
“但是如果我們要過去,卻要從這裏穿過,”
“因為,這裏是唯一一條通向聖皇城的路。”
說話之間,竹清雅目測著,這條深溝起碼有幾十丈,在深溝的對麵,似乎有幾個人的影子在晃動。
他們似乎在網上拉動繩子,而在繩子的下端,似乎有一具屍體。
竹清雅將淺薄的靈力運轉到雙眸。
終於將對麵的情景看清楚了。
可不就是幾個人在拉著繩子,繩子的另外一段捆綁著一具屍體。
當屍體被拉上來,那幾個人立馬衝上來,瘋一樣的啃咬著屍體,將那些血肉啃噬的幹幹淨淨。
轉眼之間,那屍體就變成了一副骨架。
內髒都流了出來。
等啃噬的差不多了,又將剩下的骨頭架子踹進了深溝,然後他們彼此誰都不理睬的離去。
竹清雅是法醫出身的,屍體沒少見過。
記得她剛剛做法醫的時候,剛好來了一個車禍死亡的女孩子。她做檢驗的時候,碰到什麼,什麼掉。
碰頭,頭掉,碰手整個胳膊都掉下去。
原本這樣的屍體是不用法檢的,車禍已經是很好的死亡原因了。
可那司機非要說,他撞過去的時候,女孩子就已經死了。
為了證明她的死亡原因,家屬同意了屍檢。
竹清雅很清晰的記得,那天當她皺著眉頭將整個屍體都檢查完了後,吐了整整一天,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肯自己動手包餃子,更加見不得肉餡。
當然,那一次檢驗的結果,那個女孩子果然在車禍之前就已經死亡了,是毒殺。
盡管那一次吐了稀裏嘩啦,竹清雅卻感覺特別有意義,因為她還了一個司機的清白,避免了一個家庭的破碎。
也給一個死者平冤昭雪。
那以後,她愛上了法醫這個行業。
之後的幾年裏,她見過各種屍體,有燒死的,有死後被水泡了一個月,和發麵饅頭差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