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活這麼少啊?”
一個肌膚古銅,塊狀肌肉外露,滿臉憨厚的男子道。
“怎麼,給你偷懶你還不樂意啊?”鴨舌帽笑道。
“哪能啊!”憨厚男一臉奉承的道。
“閑話不多說,做事吧!”鴨舌帽瞧了瞧左手的機械表,麵容一肅道。
“上工!上工!”憨厚男招呼所有裝卸工。
連李小樓在內,裝卸工總共有五人。
李小樓身旁的周偉波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做事,先一步走了過去抗起麻袋來。
李小樓雙眼眯了眯,跟了上去,一同扛起了麻袋。
麻袋並不算重,淨重大約在八十斤左右。
李小樓此刻身體強度降低,應付起來雖然有點吃力,卻沒有太大的問題。
裝卸幹完,鴨舌帽便把鐵門關起來鎖好,打發五人回鐵皮房。
“小樓!明天出去放完風,就要結工資了,你要不要去海裏耍耍?”馬偉波一臉的愉快,好像撿到寶一般。
“放風!放什麼風?”李小樓一臉的愕然。
馬偉波沒有過多的注意小樓,而是自顧自的道:“瑪德!一個月一次機會出去放風,還不能超過三百米的護欄,我要早知道來這裏做裝卸跟坐牢一樣,我特麼肯定不來……”
“行了,行了,別特麼亂說話,最後一天工作都不安生。”憨厚男打斷準備繼續的周偉波,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口中嘖嘖作響,對李小樓搖了搖頭道:“連放風都忘了……”
“嘿嘿!”李小樓笑了一下不去搭話。
憨厚男見李小樓如此也不再多說,反而跟馬偉波勾肩搭背的聊著女人,聊著一百萬領了要做點什麼,憧憬著用這些錢回去做點生意或找個靠譜的女人什麼的……
李小樓有一句沒一句的回應馬偉波或憨厚男,心中卻對這個工作的地方滿是疑雲。
馬偉波走到一處寫著浴室的鐵皮房下,對李小樓道:“我們要去衝個熱水澡,你要不要一起?”
李小樓需要理一理思緒,拒絕了馬偉波的邀請。
抗麻袋的時候,李小樓仔細觀察過。
結合馬偉波所說,這個地方隻怕不是什麼好地方,不是毒窩就是走私的中轉站,這錢怕是有點懸。
李小樓四下一掃,見左右無人,便靠近鐵皮牆壁,扣起其中一個接口,打算瞧一瞧外麵。
但是他小瞧了鐵皮的厚度。
足足兩公分的厚度,接口處都是嬰兒手臂粗的鋼條焊接,除了十幾米高的頂端,有個透氣窗,根本無法瞧見外麵。
無奈之下,李小樓憑著記憶,踩著蛋黃色的燈光一路朝原本的鐵皮房而去。
“回來了?”被周偉波稱呼為紀頭的大漢,正坐在那裏喝著白酒,麵前是一張兩米的鐵質方桌,桌上整齊的擺放著五個大菜碟,此刻正被一個大盅蓋著保溫,顯然在等人齊了吃飯。
“嗯!”李小樓應了一聲,獨自回了鐵皮房。
“嘿嘿……”
紀頭陰沉的笑了一下,掃了一眼李小樓的背影,灌了一口酒低沉的問道:“大憨跟周偉波呢?”
李小樓自然知道大憨就是那個憨厚男,頭也不回答道:“他們都去衝涼了。”
“唔!”紀頭聞言也不再多說,而是自顧自的喝著小酒,臉上時不時泛起一絲陰測測的詭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