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米略有點忐忑地走進客廳。
韓老爺坐在椅子上，其餘幾個十三四歲的奴仆站成一排，都沒有說話，好像在等自己。
急忙加快腳步，躬身解釋道:“老爺，李管家讓小的去買東西，小的這才來遲了。”
韓峰點點頭，示意他和其他人站在一起。
梁米鬆下一口氣，他和其他幾個奴仆不一樣。他的年齡最大，在韓峰之前，他有過一個主家，隻不過後來這個主家家道中落，不得已又將他賣掉。
所以，他很明白一個奴仆應該是作為什麼樣子，除非你不怕鞭子抽打。不過這個韓老爺目前看上去還算平易近人。
比之前的主家好上一點，梁米內心暗道。
……
“我就直接說了。”韓峰放下茶杯。
“你們都是我花了大筆銀兩買來的，按道理說這輩子也隻能在我韓家為奴。不過我思想比較開放……”
雖然聽不懂思想開放什麼意思，但梁米依舊低頭沒出聲，小心翼翼地對待主家是他的本能。
“……意思就是賞罰分明。”韓峰仔細地和這些孩子說道。
“十年內，如果你們表現的好，甚至能立下功勞，我可以將賣身契撕掉，還與你們自由身。”
梁米抬起頭有些茫然地盯著韓峰，這個動作是他以前絕對不敢做的，因為這會冒犯主家。
其餘的幾個孩子和他的反應差不多，最終還是唐力和韓峰稍微熟悉一點，開口道:“老爺，您說的是……是……真的嗎？”
“說話算話，不過前提是看你們表現。”
終於，幾個孩子臉上浮現出驚喜，互相對視一眼，爭搶著表忠心。
韓峰擺擺手，幾個人才停下匱乏地奉承之詞，翻來覆去就那麼兩句。
“就現在來說，你們首要的任務是學會認字，下個月，景先生將進行一次測試，第一名我會獎賞二兩銀子。”
又鼓勵他們一番後，韓峰才讓他們回去休息，單獨留下了梁米和唐力。
看著有點局促不安地兩人，韓峰笑了笑。
“你們兩人年齡最大，以後就長期跟著我吧。”
……
第二天早上，韓峰帶著梁米和唐力來到鎮子外一處偏僻的地方。
在一顆大樹上，用刀刻出了槍靶的圖案。
“這是手槍，這裏是保險……”也不管一頭霧水的兩人，韓峰直接給他們講解起來。
直到兩人終於明白這是一樣武器，韓峰才讓他們退後兩步。
“砰！”一聲槍響。
九環，韓峰滿意地點點頭，轉頭看向一旁被嚇得臉色有點蒼白地兩人。
……
“梁米，你先來試試。”
韓峰幫他調整好射擊姿勢。
手心有點出汗，梁米遲遲不敢扣下扳機，望了望一旁耐心等待的韓峰，他心裏一橫，閉上眼睛。
“砰！”
“脫靶！就是沒打中的意思。”
“好，換唐力來試試。”
……
一個早上，韓峰耗費了五十顆子彈，這兩人才能勉強打到靶上。
梁米和唐力現在對於槍的認識依然不足，以為這就是一個類似弓箭的東西，隻不過會發出巨大的聲音，比較嚇人。
韓峰自然也明白，為了讓他們認識深刻一點，他讓唐力從鎮子上買來一頭活豬。
……
看著倒在地上還在不斷抽搐的豬，兩個十多歲的少年臉色煞白。
“剛才你們一人對這頭豬開了一槍，想象一下，如果打到人身上……”
當天，除了梁米和唐力，院子裏的其他幾人都在大快朵頤地吃著滋滋冒油地燉豬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