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月人的居住地?”夜極光被綁票到月核宮殿後,紫雲從駕駛艙裏出來,並沒有受到什麼嚴酷的待遇,藍發青年和黑發青年沒有想象中的冷酷無情。
這裏也沒想象中獵奇嗎,看起來挺符合人類居住學與建築學的。
“雖然是你是俘虜,但我們還是會保障你最基本的權益,”藍發青年對紫雲致意,“我是聖階月神騎士海明,水蓮舞的弟弟。聽聞是你打敗了我那強悍的姐姐,而且,我在離開前接到姐姐的簡短通訊,她說你對她很有騎士風度,感謝您對我那冒失姐姐的大度。”
紫雲默不作聲,想到可能與水蓮舞對峙,他就難過——要與相愛的人相殺,現在的紫雲可沒那麼冷酷的心智,去毫不猶豫地下手啊!
“這位小姐,”黑發青年半鞠躬行禮,“把您抓過來當俘虜,我們也覺得很抱歉,您是那麼優雅美麗,又有出色的駕駛技術。我們對自己的行為深表遺憾,但我們有自己的忠誠。”
什麼?紫雲頓時眼睛一瞪,心裏想著:把我當女的了嗎?然後才想到,現在自己一身偽娘裝束……其實,當妹妹拿著鏡子讓紫雲看倒映的自己時,紫雲不得不承認偽娘形態的自己的確是位美少女……
“那麼,我就是你們談判的籌碼了?”紫雲無奈地聳聳肩。
“是的,”點點頭,藍發青年和顏悅色道,“敢問小姐尊名貴姓?我與青澤願意作為導遊,帶您參觀月人的城市。”
從人類的角度來說,這個文質彬彬而又健碩的藍發青年的確是位帥氣的騎士——不過他誤會了最重要的事!
黑發青年青澤也微笑著半鞠躬:“身為騎士,在戰場上與敵人必須兵戎相見,但是在戰場外,我們願意席地而談,或是共賞風景。”
(這個不錯,人類女孩就是好……你也這麼認為?你也對月人女孩膩味了嗎?兩青年悄悄交流……)
我可是純爺們啊!紫雲差點就吼出來,你們以為我是什麼?
“海明,水蓮舞還在敵陣?”這個聲音雄渾有力,昭示著聲音主人的雄壯與魄力。
“是,是父親……”海明一下子變得像見了貓的耗子,垂著腦袋與青澤竊竊私語,“我們出發前父親還沒蘇醒……”
“大團長來了……兄弟,麻煩事靠你了……”青澤也萎了。
“你們兩個……”一位淡藍色短發中年男人來到紫雲麵前,這個男人個子跟海明、青澤差不多,但氣勢上,如果說海明與青澤隻是路邊的花花草草,那麼這位大叔就是巍峨泰山。
大叔兩手一台蓋在兩個年輕人的腦袋上,猶如如來佛祖的五指山壓住孫猴子:“出去綁了個人就那麼回來了?戰功在哪?水蓮舞怎麼沒救回來?你們這兩兔崽子,算哪門子聖階月神騎士!”
“我的父親大人啊,”海明現在就是個哭喪鬼,“這位人類的小姐,就是之前打敗姐姐的頭號敵人,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才綁票她的,要知道姐姐還在對方手裏啊!”
“你們不是率隊出擊了嗎?怎麼沒把他們打趴下然後救出水蓮舞?就這麼灰溜溜地回來了?”大叔越來越生氣。
“大,大團長息怒,”青澤也成哭鼻子小屁孩了,“我們本來想,一綁票這位小姐和她的機體,就發動突擊,迫使對手投降,豈料……豈料我們被伏擊了。”
“軟蛋!怕什麼伏擊!給我打下來!”大叔手上用力,兩位青年頓覺頭皮發痛,大叔暴怒道,“沉睡了幾十億年,把我們月人族的榮譽都忘了嗎?水蓮舞雖戰敗被俘,但無愧騎士氣節!你們這群不戰而退的毛崽子有何顏麵回來!”
“父親啊,”海明腿都軟了,“我們的戰力尚未完全恢複,現在又迫切需要戰力,怎能冒著損兵折將的危險跟他們死磕呢?何況人質到手,他們也斷然不會輕舉妄動啊!兵法有雲:能進能退,方位良計,您幾十億年前這麼教導過我……”
“哼,算你長記性,小鬼頭。”大叔終於鬆手,兩位青年頓覺如釋重負。
“這位小姐,”大叔也向紫雲敬了個禮,“感謝您對被俘的不孝女的照顧,我——月神騎士最高團長紀浪在此深表謝意,同時對打敗不孝女的強悍機師致以敬意。請原諒我們的行為,目前看來我們不得不以你為談判籌碼,雖然我心裏更願意在戰場上一決雌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