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小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被選定了下一個要結婚的人選。
啊,不,是下一個要害死的人的人選。
芊芊縣主可是出了名兒芳名遠播,選誰誰死。
確定了是確定了,但是具體行動,還要斟酌。
這個斟酌對於侯府的上下來說,時間可能比較遠,她一個姑娘家又不能主動去找人結婚,侯爺表示,不然等等吧,看機會,侯爺夫人歎氣也隻能這樣了,小世子表示可以讓人打那個家夥一頓然後綁到姐姐床上做麵首。
這個主意聽得錢小小眼睛一亮,真是好弟弟,這個主意非常好啊~
侯爺夫人的表情一言難盡,搖搖頭表示咱們家雖然是皇親國戚但是這種傷風敗俗的事兒實在猶如門楣,你爹已經在朝堂上要被吐沫星子淹死了,再這麼以來,不僅僅平庸還作妖,太後娘娘會殺了她們的。
討論來討論去,錢小小都快睡著了,最後得出的結論是,他們要靜觀其變,順其自然,另外,錢趕緊花,等抄家了就沒有的花了。
錢小小表示她想自爆,這樣無聊的人生,將來還要宮鬥宅鬥的人生,不適合她。
況且,係統君不在,人生寂寞如雪。
係統君,你為什麼要出家嘛!人家好想你呀~任何小牛郎都比不過係統君你呀~
公主的賞菊大會的請帖放在錢小小的桌上,錢芊芊覺得賞菊兩個字挺好,特意穿了最美的華服,吩咐梳頭丫鬟給她梳了最美的發髻,戴上最美得珠寶,打扮得明**人。
馬車備好了,四輪馬車是用純正的水沉木做的,雕繪著大朵大朵的牡丹花,帷幔是重金刺繡,四角吊著珠寶風鈴,美輪美奐。
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係統君說的沒有錯,也就這樣浮華的花,才配的上錢小小的美貌。
嘿嘿哈嘿,麵首們,男寵們,姐姐來了~
賞菊嘛,賞~菊~嘛~
嫌馬車太慢了,錢小小特意換了她的汗血寶馬,小馬馬的耳朵上戴著明月璫,還是三孔三璫的,好看得緊。
一身拉風地在街上行馬,馬鞭子甩得啪啪響,引得路人側目。
“兄台快看,馬匹上,那個一身紅衣,簪花插著黑發的絕色佳人是誰?”
“聽說,是芊芊縣主。”
“哦!~是那個克夫的?”
“哎,難不成是因為無人敢娶所以自暴自棄,竟然當街行馬?”
“是啊,京城的紈絝們還不敢呢?芊芊縣主,該不會是真的受了刺激了吧?”
“也是,男人不是死的,就是跑的。”
可惜這裏的道路太窄,橫衝直撞,不小心撞到了一個書畫攤子。
錢小小大驚失色,慌忙下馬,伸手就要扶起書生。
她抬頭,看到那個賣畫的書生,手就僵持在了半空中。
清俊的眉眼,幹淨的皮膚,雙眸清湛到極致,明亮到極致。
一身半新不舊的青衣,卻無損他獨有的氣質。
“慕……慕言?”錢小小的眼淚差點掉下來。
她的記性一直不大好,一次次的輪回,她忘了大部分人。
卻還不至於忘了慕言的臉。
他一笑,風流至極,“誰是慕言?”
錢小小伸出的手半天沒有人應,她慌忙地收回了手。
錢小小,“許是我認錯人了。”
美眸流眄,涼涼睇著這一攤子字畫。
錢小小,“多少錢?我買了。”
他搭手一禮,“美人一顧,殊色傾城,得了姑娘的這一顧,這些字畫就不枉來此一世了。”
錢小小輕嘲,“嗬。”
原來是個浪蕩子。
他深埋見底的腰隻多說了一句話,“還請姑娘記得小生的名字,小生名叫容九歌。”
錢小小恍然想起來她曾經問過慕言,你是不是叫容止。
短暫的恍惚,她回過神來,解了荷包扔到了攤子上,掉轉了馬走。
荷包裏的碎銀子應該夠買他的字畫了。
哦,對了,那個敵國皇子似乎也化名容九歌。
啊呸,她要是強搶了容九歌,說不定就會翹辮子被一個穿來的女孩頂替她睡了慕言。
“姑娘,且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