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小麻木地抬眼。
唔……我是誰,這是哪裏?
這個大帥比是誰?
容九歌深深吻了下去。
錢小小短暫地愣神後回過了神。
這種短暫失憶感覺被陌生大帥哥侵犯的感覺真的……好爽。
好吧,看在你這麼帥的份兒上,原諒你了。
錢小小被帶回軍營的時候,衣衫被撕得沒有一塊兒完整。
眼尖的士兵可以看到,錢小小穿的是一條男人的褲子,還是打底的那種……上半身裹著陛下出行時候的披風,裹得嚴嚴密密的,隻露出一段滿是青紫色吻痕的脖頸。
一個跟著錢小小過來伺候的前朝宮女直接哭了出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可憐的公主。
被磋。磨、被蹂、躪、被屈辱、所有的莊嚴美麗消失殆盡,哎呦喂,這可是我們心高氣傲,自小嬌生慣養長大的芊芊縣主啊……
錢小小被扔到了地牢裏,旁邊是水牢。
水牢裏的人還半吊著呢,下半身完全浸泡在冰冷的水裏,看不真切樣子了。
黑色的鐵籠子,潮濕而冰冷,錢小小蜷縮著,將披風裹緊了身子。
水牢裏的人,“芊芊……芊芊是你嗎?”
錢小小,“你是……”
水牢裏的人,“是我啊,我是你的寧柯……你的未婚夫寧柯……”
錢小小:……(這麼胡子拉碴的大叔,你跟我說你是玉樹臨風的寧柯?)
寧柯,“如今我斷了雙腿,殘了半張臉,你不看也罷。”
錢小小果然收回了視線,不再看寧柯。
寧柯,“當初是我傻,我知道你我二人絕無可能,又不想悔婚害了你,最後做下了那樣的糊塗事。我原本以為,為聲名所累,詆毀銷骨的隻是我,不想,一次誤就是終身誤。你我如今再見,竟是現在的樣子。”
錢小小:……好煩躁,我的酸菜魚火鍋不知道被吃完了沒有。
寧柯,“你瘦了,你不肯說話,是怨恨我嗎?恨我無能,無法帶你走。”
錢小小:“寧公子,往事已矣,芊芊配不上你。”
寧柯,“不,你永遠是當初那個豔色冠京華的女子……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你受下的這些苦,在我心裏,你永遠純潔如初。你不要害怕!”
錢小小,“公子,不要再提這些往事了。”
容九歌從暗處出現。
容九歌,“沒有想到,你們竟然還會如此情深。”
寧柯,“容九歌!你這個竊國賊,你殺兄弑父,你不得好死!”
容九歌,“芊芊,你寧可喜歡這麼一個瘸子瞎子,也不願意從了朕?”
錢小小抬眼看了看容九歌,素白的臉上,一雙黑色明亮的大眼睛,好像盛著漫天星光。
容九歌,“我為你特意打造的籠子,你喜歡麼?”
錢小小:……
容九歌,“從今以後,你不再是亡國公主芊芊,你隻是我的……一條母狗……我要讓你心愛的人眼睜睜看著,你怎麼臣服於我。”
錢小小咬了咬唇。
錢小小:係統君,我好怕……這是我從未遇到過的變態……係統君……係統君……
容九歌,“好久沒有提詩了呢。”
他一步踏入了牢籠之中,一把抓開了她身上唯一包裹著的衣裳——那件鬥篷。
雪白的肌膚在黑色的牢籠之中格外惹眼。
容九歌拿起了角落裏的筆墨。
容九歌清俊的臉上不染任何俗欲,以最幹淨的眼神,看著錢小小。
容九歌,“聽說……你用朕的名義寫了一首詩?冷眼看浮生如夢煙雨化飛龍?!”
錢小小麵色冰冷。
容九歌,“芊芊,朕可否在你的身上提幾句詩……”
錢芊芊往後退了退。
容九歌,“乖乖別動,還是說,你難道想要朕讓人下來將你綁好?”
錢芊芊立刻不動了。
寧柯破口大罵,聲音慘烈。
容九歌筆鋒不動,在錢小小的腿上雪白一塊兒肌膚上提了一道草書。
錢小小左看看,右看看,沒有認出到底是個什麼字兒。
容九歌抬眸,清亮的眼神裏含著笑,“聽說,你喜歡聽吹、簫?你還信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