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就說,怎麼扭扭捏捏的像個姑娘似得。”陳槊凱把剛到嘴邊的茶放下了。
“我我我我~沒錢~”
陳槊凱盯著雷彪看了足足兩分鍾,然後掏出口袋裏的錢給他。“快點啊~前天不是才給過你錢嗎?怎麼這麼快就沒了?”
雷彪也不在多說什麼,很快就消失在陳槊凱的視線了。一個小時過去,還是沒有看見雷彪回來。“怎麼去了這麼久啊?”陳槊凱說著走到大門口看了看,還是沒有看見雷彪。
王建國家。
“自己的孩子不照顧,光抱著人家的兒子幹嘛?那麼喜歡兒子,自己倒是去生一個啊~”王建國媽媽在陳美豔的背後指指點點道。
“太太~晚飯煮好了。”一個比較年長的服務員站在王建國媽媽的背後說。
“讓他們吃吧~我沒胃口。”王建國媽媽接著又生悶氣的排斥道:“現在這個時候還吃的下飯?自己女兒的生死不管不顧了?不知道怎麼當媽的。”
“那是板栗的樹嗎?”坐在車上的趙欣指著遠處山峰上,開著白色的花的樹說。剛開的花是雪白色的,過了幾天之後有些米黃色。花的形狀呢,有點類似冬天的北方屋簷垂吊的冰;像幾株紮在一起的垂吊的狗尾巴草,雪白雪白的、毛茸茸的。
“錐栗吧!”師叔仔細看著窗外:“不知道是不是。”車子剛剛起步那會看見的是幾株,斷斷續續的,隔的還有些遠,有點散。不知不覺車子走了快一個小時的那會兒,有四五株大小比較不一的,連在一起。趙欣剛剛指著的那片,基本上一大片都是,白茫茫的,點綴著那些蒼老綠色的老樹,顯得山有些俏皮了。
“錐栗?”趙欣不解。
“珍珠栗。”
“哦~是不是長的跟羊的粑粑差不多大?”
“應該是吧!”師叔說。
趙欣笑了起來:“小時候讀書的時候,課間下課的時我們還經常去學校外麵一家小賣部買著吃呢,一毛錢就有好多好多,我們捧都捧不過來。裏麵是不是白白的,就兩半?”
“應該是吧!”師叔說。“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是楊梅的季節嗎?”
“是啊~你沒看人家這時候才剛開花嘛~要吃它們還早著呢~”
羅思宇家。
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嫁給我的,角落裏一個聲音響起……
枇杷聽見門被打開的聲音,她微微閉著眼睛,發呆。
“肚子不餓嗎?飯都做好了,全都是你最愛吃的東西。”
枇杷沒有回頭,她知道這個聲音是羅思宇的。
“多少吃一點吧~不夠的話,夜宵還有。”羅思宇溫柔的說。
枇杷突然站了起來,轉過身:“我感冒已經好了,你什麼時候讓我去見陳槊凱?”
羅思宇的手僵硬著,許久之後將碗筷幫枇杷擺好,最後露出微笑,但是沒有說話。轉身走到房間門口,頓了頓,頭也不回的走了。
枇杷看了看羅思宇做了一桌子的飯菜,還有特意挑選的楊梅,她一口也沒有吃。不是不餓,是不想吃,就是任性。因為拿羅思宇沒有一點辦法,他不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