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海天回過頭盯著田瑞峰看了半晌,卻沒在他臉上發現一些端倪。“這是?”
田瑞峰歎了口氣:“是我女兒,她最近情緒不太受控製。”
柯藍揚起眉毛,有疑惑的看了看淩海天,淩海天接受到她的眼神:“帶我們去見見她把。”
田瑞峰顯然有些不願意:“小女今年剛剛十歲,還得了這麼個病,是在不好讓你們見她。”田瑞峰說的真真切切,但是結合到他剛剛的表情,想也知道這人必須見不可。
淩海天挺住:“我覺得我們還是有必要見一見她的,哪怕她有病。”
田瑞峰歎氣:“你們要真相見她也可以,但是注意小心。”說完之後對著傭人發號施令:“吳媽,帶他們去小姐的房間,記住,別讓小姐有機會從房間裏逃出來。”
“是的,先生。請跟我走吧。”吳媽語氣平淡的說。
淩海天和柯藍跟著吳媽邊走邊打量別墅內的擺設。
裝修富麗堂皇,所用的裝飾圈是大麵積的雕刻、金箔貼麵、描金塗漆,看起來像是進入了中世紀的教堂。屋內的家具以暗紅色為基調,就算不了解材質也大概能猜到這些的價格並不便宜。
吳媽帶著二人走上紅色實木的旋轉樓梯,向二樓走去。二樓則沒有一樓那麼寬敞,樓梯的勁頭是一個小廳,擺放著一台麻將機和幾個椅子,周圍是三扇門。吳媽帶著他們走進了靠左邊的門。
柯藍注意到吳媽是掏出鑰匙將門打開的,證明裏麵的女孩兒是被管著的,木門打開後不是他們想象中的女孩兒房間,而是另一道全是鐵欄的門。
一個長長頭發,麵容憔悴,看起來年級不大的小姑娘正坐在地上,抬頭陰測測的看著二人。
“小姐,這兩位是……”吳媽要開口介紹,那女孩兒就大聲笑了起來。
然後踉踉蹌蹌站起身,走到鐵欄杆邊上,骨瘦嶙峋的雙手搭在門邊,目光炯炯的盯著三人,然後低下頭,眼睛向上看,輕聲的在重複一句話。
淩海天聽了半天沒聽出來,卻看到柯藍臉色不好的自言自語什麼:“她說什麼?”
“她說……爸爸砍了媽媽的頭,爸爸敲碎了媽媽的骨頭,爸爸殺了媽媽,爸爸殺了媽媽……”說到後期,柯藍有些不敢說下去,小女孩兒的聲音雖然細碎,但是柯藍聽起來什麼障礙都沒有,隻是內容有些讓人毛骨悚然。
淩海天眉宇緊鎖起來,仔細盯著那個一直在重複一句話的女孩兒:“你叫什麼名字。”
“爸爸殺了媽媽,爸爸殺了媽媽!啊!爸爸殺了媽媽!”小女孩兒突然緊緊抓住欄杆,整個人突然靠了過來,惡狠狠的盯著柯藍和淩海天看。“你們是來幫他的,你們是來幫他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說著不斷的將頭往鐵欄杆撞。
柯藍一時反應不過來,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讓自己不要失聲叫出來,那不到十歲的女孩兒此時就像是魔鬼一樣,披頭散發的向鐵欄杆上撞著,撞擊聲“鐺鐺、鐺鐺……”回蕩在有些狹窄的二樓小廳內。
淩海天還要往前去的時候,吳媽將外麵的木門關上了,隻聽到裏麵“鐺鐺”聲依舊沒聽。
雖然門關上了,看不到裏麵的景象,但是也能想象到有多恐怖,柯藍問吳媽:“就這麼讓她這麼撞下去?”
吳媽低眉順眼的回答:“小姐撞累了就會回去,不用擔心。而且她是因為看到外人才這樣的,平時就是喊一喊而已。”
柯藍細細的觀察著吳媽,年齡在四五十歲的樣子,鬢角已經有少許白發了,臉上也出現了有規律的皺紋,說話低眉順耳的,聲音不大,卻能讓人聽得清楚。“吳媽,你在這家工作了多少年了?”柯藍突然問。
吳媽抬頭看著柯藍,眼神中帶著警覺:“我在田先生這裏已經做了十年工了。”說完將眼睛低了下去:“我們去三樓監控室查看吧。”說著轉身帶著二人上三樓。
柯藍和淩海天對視了一眼,一天之內雖然培養不出什麼默契來,但是淩海天還是明白她的意思,他也覺得這個吳媽有問題。可是這種問題又和這個案子有多大關係呢,不過是一起失蹤案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