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柯藍依舊迷茫的眼神,金澤銘無奈解釋:“你的手看起來白白嫩嫩的,你覺得一個刮大白的裝修工能有這樣的手麼?”
柯藍這才了解,於是返回房間不知道從哪裏掏了出一副白手套。這手套是曾經查案的時候發給過她,但是當時她被勒令不許接近犯罪現場,所以一直沒用過,最後莫名其妙的就拿回家了。現在正好排上用場了。
金澤銘扔給柯藍一個藏青色布包:“裏麵是刮大白的刷子、一桶白油漆、一個藍色的圍裙和一定灰藍色的帽子。你到時候帶上就行。”
柯藍看著手裏的東西,想了想說出擔憂:“我不會刮大白咋整?”
金澤銘低頭收拾自己的東西,不想搭理她。弄好自己之後對著她說:“你到時候就見機行事。我會叫你老蒯,你叫我老頭子就行。”
柯藍沒聽過這個名詞,但是從意思上大概明白了兩個人是要去假扮夫妻。
金澤銘走到門口:“找一雙特別土的皮鞋,一定要黑皮鞋。”然後換上不知道哪冒出來的白色皮鞋。
柯藍在鞋架裏翻找了半天,找到了一雙黑色的平底皮鞋,鞋子是她媽媽的,去年過來的時候扔這裏的,雖然打了兩號,但是也是能用。
弄好後拿起自己的包跟了出去,金澤銘看到她手中粉色的挎包動了動眉毛:“扔回去。”
柯藍看了看包,然後有些不情願的回答:“鑰匙還有錢包都在這裏麵,我們不能走著去啊,到時候我把這個包藏這裏不就得了?”
金澤銘不顧她的反對,將挎包從她肩膀上扯下來扔了回去,順手把們關上:“你的當他家保姆吃幹飯的啊,進去會先對咱們進行搜身的,尤其是我把施工的時間放到了晚上,她會更起疑心。”
柯藍隻好心不甘情不願的看著緊閉的大門人命,幸好自己機靈,手機藏在褲子兜裏,不然按照金澤銘的意思肯定也要扔回去。
金澤銘叫著電梯,嘴巴緊緊的抿在了一起,像是在心裏模擬等一下的流程。電梯到了,從裏麵走出了一個人,看到他們兩個之後有些發愣。看到鍾麗潔後柯藍也有些發愣,她怎麼不當不正這個時候回來了。
鍾麗潔指了一下柯藍,又指了指金澤銘,嘴巴大張有些結巴。“你們……”
“我們……”柯藍出聲想要解釋,話卻被金澤銘搶了過去:“我們是藍藍的父母,請問你是?”
“啊呀,是叔叔阿姨啊,我是對門的,今年剛搬進來。你們從老家過來看柯藍啊?”鍾麗潔這才恍然大悟。習慣差那男子,到是看不出和柯藍有多像,不過門口那個中年女子倒是和柯藍又幾分相像,就是更老一些。
“柯藍是還沒回來麼?用不用我給她打個電話?”說著鍾麗潔要拿出手機,柯藍一時想叫住她讓她助手。手機沒有調靜音,如果打出來去了,一定會露餡。
金澤銘擺手:“不用不用,柯藍在家,我倆出去買點東西,姑娘你快休息吧。”說完之後進了電梯,又招呼柯藍:“快進來啊,還冷著幹什麼。”柯藍快走兩步跟著進了電梯。
鍾麗潔向他們擺了擺手,然後拿出鑰匙開自家門。電梯關門的時候鍾麗潔也打開門走了進去。直到電梯下沉柯藍還有點心悸,雖然這化妝術厲害,但是剛剛差點就被人看破了。還是金澤銘反應快啊。
金澤銘沉著一張臉,在出電梯後伸出手:“拿出來吧?”
柯藍裝傻:“拿出什麼啊?”
“手機啊,把你手機拿出來,快點。”
柯藍心不甘情不願的將手機拿了出來,金澤銘拿到手機後順手一踹,拉上夾克的拉鏈就往前走,邊走邊和柯藍說:“你那手機會壞大事的,到時候傭人會溫妮為什麼一個裝修工會有四五千的手機,你解釋不清我們今晚就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