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藍將一個抱枕丟了過去,不再理他,起身回自己的房間。看著柯藍的背影金澤銘扯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然後將自己陷進沙發中,大腦一直在思考。
五年了,到底是什麼讓柯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呢?金澤銘沒想通的事情,柯藍自然也想不通。
回到房間的柯藍手裏拿著從檔案室偷回來的卷宗,試圖從裏麵找到有用的信息。卻發現裏麵隻記錄了處理過程、證據詳情和相關人員筆錄。完全看不出這宗案子是如何被破的,柯藍靠在枕頭上思索這個案子的疑點,卻發現自己根本想不起來。
柯藍不知道自己是失憶了還是怎麼樣,說是失憶,這五年的其他事她又都清楚記得。如何因此立功,如何被破格招入,但是怎麼破案的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柯藍錘了錘腦袋,依舊沒有頭緒。隻得將卷宗扔到一邊,關燈睡覺。
躺在床上她依舊舅舅不能入睡,此時想的不是過去,而是現在。這次的案子看起來其實沒那麼複雜,隻是沒辦法調查而已。柯藍想起剛剛金澤銘剛剛梳理的線索之後猛地坐了起來,這才發覺自己根本是被金澤銘溜了一遭回來。
金澤銘出示的幾個證據都是能從監控錄像中看到的,地下室、沒裝修好的棋牌室還有少了一輛車的車庫都是能看到的。一直聯係父母的電話也能通過一個簡單的號碼進行調查。他根本沒必要大晚上折騰自己去調查!
想到這裏之後柯藍臉繃得緊緊的,眼睛像挾著閃電的烏雲,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柯藍站起身快步走了出去。正好看到金澤銘正站在窗口處發呆,聽到聲音後回頭看她:“怎麼了?”
“為什麼幾天晚上要玩我?明明沒有去現場的必要!”柯藍直接入主題:“你剛剛說的證據,不都能從攝像查到麼?”
金澤銘揚眉:“怎麼沒有必要了,至少你找到的那兩個證據都是在沒有監控的地方找到的啊。”
“但是你說了,那些證據都沒有意義。”柯藍的語氣依舊不客氣。
金澤銘笑了起來,揉了揉頭發:“哎呀,不推敲怎麼知道你的證據沒意義呢?行了行了,快去睡吧,明天早上還要上班呢。”
柯藍不動地方的冷眼看他:“你到底什麼目的,讓我過去到底是為了什麼?”柯藍心裏的疑惑太多了,不解答開她是沒辦法安生的。
金澤銘歎了口氣,走到她麵前,稍稍彎腰和柯藍對視:“你不會調查,我在叫你如何去調查。我不是收你為徒了麼,所以第一件事就是去現場磨煉磨煉啊。”
“哪怕那個現場一點意義都沒有?”
“也不是全然沒意義的,畢竟你還看到了你們隊長的窘迫。好了,不說了,我睡了。”金澤銘不想和她糾纏,躺在沙發的貴妃榻上拽過被子就進入了睡眠狀態。
柯藍瞪了躺在那裏的金澤銘一眼,心裏五味雜陳的回房間。她不在乎被折騰,也不在乎給人做苦力甚至都不在乎為他人做嫁衣。她在乎的是自己的知情權,她有權利知道事情的原因和真相。
像金澤銘這樣的人,雖然現在在幫她,但是卻將自己包裹在層層迷霧中,根本不讓人知道他的真實目的。所以哪怕她在他身上學到了什麼,也會讓自己覺得懊惱,柯藍是那種她可以不知道,但是如果讓她一知半解,並且很多事都將她瞞在鼓裏,她會更氣憤。
因為思索的事情太多,所以柯藍很晚才睡,作為代價就是起床的時候氣壓異常的低,麵對金澤銘比前一天晚上還要沒有耐心。
金澤銘看到她的樣子後隻淡淡的說了句:“睡眠不足的人道德底線就是低啊。”然後迅速的消失在了她的麵前。
直到二人結伴上班柯藍都沒有好臉色。柯藍坐在金澤銘的車上依舊生著悶氣,根本沒有注意他們現在開的車不是昨天晚上的破麵包,而是一輛全球限量的跑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