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海天麵目陰晴不定的看著她,趙羽佩卻聳了聳肩,和上一次看到的那個一臉慌張的趙羽佩判若兩人,秦子康的死對於她來講更像是解脫。
“請你說一下5月22日鍾麗潔死的那天晚上你做了什麼?”淩海天不再看她,而是低頭記錄著手裏的東西。
趙羽佩歎了口氣,然後幽幽的說:“怎麼就不信邪?那好,我就跟你說一說我那天都做了什麼。”
趙羽佩抬起頭,看著低頭坐著筆錄的淩海天,似乎是回憶又似乎是講述:“我5月22日那天一直在醫院待著來著。我是骨科的外科醫生,那天我本來就一台手術,上午八點開始的,這台手術進行的時間有點長,一直到了下午六點鍾。然後我和護士們吃了點東西,緊接著一個剛出車禍的人送了過來,需要我去救治,所以我又開始了窩的第二台手術。手術一直進行到了第二天四點鍾,四點鍾結束後我就回家了。手術室都有手術過程的錄像,我家小區門後和樓前也有攝像,你可以去看看,我是不是那個時候到的家。所以我說了,我那天完全沒有時間去殺人。”
淩海天停下筆,抬起頭看她:“你四點到家後,什麼時候離開的家?”
趙羽佩抬頭看著天花板,想了想然後說:“在家睡覺到了中午,然後離開的家,我是下午的班,每一步都有證明我是什麼時候走的。所以你以什麼理由抓的我?據我所知……私闖民宅48小時,也就夠了吧?”
淩海天看著她,她說的這些昨天已經派人去調查過了,都是沒問題的。但是看著這個女人的樣子,卻處處透露著可疑。如果她不是凶手,為什麼聽到死者家裏還有剩餘的證據後回不顧危險的往哪裏趕呢?
“那你那天為什麼要去鍾麗潔家?”
趙羽佩聞言垂下眼思索了半晌,然後抬眼看她:“我是去找我丈夫的,我丈夫那天鬼鬼祟祟的離開了家,你們調查這麼長時間,一定是知道我這個人的個性的。我丈夫太過招風了,所以我盯的一直很緊,所以那天我就跟著他一起去了那裏。但是在我走進樓道後,發現他沒走電梯,而是上了樓梯,我就一直在後麵跟著他,直到他到了那裏。我在外麵等了許久,他出來後坐著電梯走了,我才進去的。”
淩海天問:“他都已經走了,你還進去幹嘛?”
“看看他去幹嘛啊,那門一直沒關,所以我就進去了。至於門為什麼沒關,你得問他啊。”趙羽佩說的十分輕鬆。
“你知道,秦子康已經死了。”
“對啊,所以你們現在應該做的是調查他是怎麼死的,而不是在這裏問我。鍾麗潔死那天,我沒有作案時間,秦子康死的時候,我已經被帶回來了,所以這兩個案子和我都沒有幹係。你說呢?”趙羽佩站了起來,靠近桌子,貼近淩海天:“我的律師大概快來了,如果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我有嫌疑,你也應該放了我了。”說完後不管淩海天還想說什麼,回頭走出了審訊室。
淩海天握緊手中的筆,咬著牙看著趙羽佩離開了視線範圍內。等她走後將筆摔到了桌子上。組內的曹天鳴走過來:“淩隊,趙羽佩的律師已經來了。是不是給她辦理手續?”
淩海天麵色鐵青的點頭:“你去辦理。對了,在叫陶翰他們幾個去調查一下他們家小區附近的監控。對了……去證征集看看死者所在小區附近的店鋪和交管的監控。查一查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