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憂失了神,一直摸著自己的臉,不停地重複著,直到本就因為紅痘泛紅的臉龐,更加的紅。棄憂心中不免的有些煩躁,暗金色的瞳孔變得越發的明亮,充斥著無盡的憤怒。語氣變得狠辣,不耐煩,也變得更不客氣,沒有絲毫對長輩的尊敬。
“別說話了,孤覺得很難受,因為這臉,孤火氣很大,誰TMD再說一句話,就讓他的舌頭和他說再見,真TMD的倒胃口。”棄憂邪惡的勾起嘴角。
這些古代人不明白TMD是什麼意思,但總會知道這不是什麼好話。縱使是有多年江湖經驗的令狐束,也被這般狂傲的話語震得一愣一愣的,片刻才反應過來,我是這個醜女的父親。不免有些尷尬,控製不住自己的音調:“你忘了嗎,你在這個家的地位,連狗都不如。這一次你將你的親弟弟害死,誰知道你這廢物還會克死誰。”令狐束語氣深處有著濃濃的幸災樂禍,好像他口中的不是他的兒子,而是他的仇人。
暗金色的瞳孔變成了亮金色,就在轉瞬間,棄憂便來到她所謂的二哥身後,修長的手彎成了爪,輕輕的抵在二哥的脖子上,用著極盡冰冷的口氣說著:“你信不信,我還能克死二哥,令狐執。”
令狐執輕蔑的笑了笑,一種棄憂從來不清楚的氣流,自令狐執的身體中發散出來。令狐執似乎在享受這種擁有力量的美妙,閉上了雙眼。棄憂驚愕的睜大了雙眼,一種深深地無力感,覆蓋著棄憂。棄憂脆弱的跌坐在地上,她忽然明白了,這個世界所謂的階力,這個世界也是如此得殘忍,以武為尊就是這個世界的宗旨。
這樣的環境令棄憂更加的堅定要強大的心。棄憂優美的站了起來,剛才的脆弱不複存在。自信,堅定,狂傲的棄憂回來了。棄憂輕輕地呼出一口氣,提了提丹田的氣,艱難的,把臉都逼紅了,也無用。棄憂了然的點點頭,果真是廢物的身體。
“怎麼樣,還敢狂妄嗎,廢物。”令狐執轉身掐住棄憂的脖子,臉上無比的猙獰,惡狠狠的說道,“你們棄氏一族,是我族最卑賤的血統,你的母親是個賤人,整天裝柔弱,背地裏害死無數後院人命,包括我的母親,滄蓮。”
“那是你活該。”棄憂用盡全力打掉令狐執的手,在棄憂完美的下巴上留下紅色的印記。“你們兩個吵夠了沒有,沒完沒了的。”令狐束扭頭對著空氣說了些什麼,便語氣帶著不耐煩的敷衍道:“令狐棄憂,在牢中再關上三天,待審侯。”便帶人走了,令狐執還回頭瞪了瞪,彌漫著殺意。
棄憂不再說話,坐下來,理了理腦海中記憶。原來如此,弟弟死的事,有蹊蹺。就當棄憂專心想事的時候,一個身穿藍色流紗的少女跌跌撞撞的,又偷偷摸摸的探頭,四處張望著,看見棄憂的身影,淺褐色的眼睛充滿了欣喜,便撒開腿跑了過來,棄憂沒有睜開眼睛,聽見聲響,清楚知道此人沒有惡意,但還是,嫌吵的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