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1 / 3)

就像第二次世界大戰勝利後遠渡大西洋、在紐約落戶的自由女神像一樣,埃菲爾鐵塔在不和諧中求和諧,在不可能中覓可能。它對新藝術運動的意義絕不能牽強附會地理解為隻是從塔尖到塔基那條大曲線,或者塔身上麵一些鐵鑄件圖案花邊。鐵塔恰如新藝術派一樣,代表著當時歐洲正處於古典主義傳統向現代主義過渡與轉換的特定時期。

如同巴黎所有的創新建築一樣,埃菲爾鐵塔一開始即遭到了大部分巴黎人的冷淡和拒絕,更不用說那些建築和城市規劃專家尖刻的批評了。雖然鐵塔的設計者埃菲爾宣稱“法蘭西將是全世界唯一將國旗懸掛在三百米高空中的國家”,但一時也無法說服各階層反鐵塔人士。

《泰晤士報》上甚至刊登了由300人簽名的呼籲書反對埃菲爾的設計方案,認為這一劍式鐵塔將會把巴黎的建築藝術風格破壞殆盡,其中包括頗有名望的莫泊桑和小仲馬等人。即使在鐵塔落成之後,批評的聲浪也並未停息。加尼埃向政府請願,希望把它拆除;法國著名詩人、象征主義代表人物魏爾倫每回路過鐵塔都立刻另擇路徑,以避免看見它的“醜陋”形象。一時間,由埃菲爾鐵塔引起的風波席卷了整個巴黎城。隻是由於鐵塔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在無線電通信聯絡方麵作出了重大貢獻,才使反對呼聲逐漸平息。從此,埃菲爾鐵塔在巴黎城內有了一個正式的地位,它逐漸被接受、被喜愛,最終名正言順地上了畫家們的畫布。著名的風景畫家瓦拉東的獨生子鬱特裏羅、原始派畫家亨利·盧梭等都盡情地描繪過它,法國超現實主義詩人阿波利內爾也曾在他的詩中讚美過它。

埃菲爾鐵塔從一開始不被接受,到後來的廣受歡迎,經曆了諸多磨難,不過好在埃菲爾鐵塔還是保留了下來,讓我們有幸看到這個“鐵娘子”的風範,也為古老的巴黎城增添了一絲別樣的情懷。

維也納的咖啡文化

維也納是一座風景優美的城市,有“多瑙河的女神”之稱。東阿爾卑斯山支脈伸展於西郊,綠林成片。山之西是華麗住宅區,花園及葡萄園圍繞。多瑙河流貫市內,水碧山秀,風景如畫。登上城西的阿爾卑斯山麓,波浪起伏的“維也納森林”盡收眼底;城東麵對多瑙河盆地,可遠眺喀爾巴阡山閃耀的綠色峰尖。北麵寬闊的草地宛如一塊特大綠色絨氈,碧波粼粼的多瑙河蜿蜒穿流其間。房屋順山勢而建,重樓連宇,層次分明。登高遠望,各種風格的教堂建築給這青山碧水的城市蒙上一層古老莊重的色彩。

維也納也是著名的音樂之城,從這裏走出的音樂家不勝枚舉,這裏的居民天生都是音樂愛好者。而同時,維也納人對咖啡也同樣如癡如醉。他們甚至把咖啡和音樂、華爾茲相提並論,稱為“維也納三寶”。有人說,維也納是“五步一咖啡”,這也許是詩人的誇大之詞,但維也納咖啡館數量不菲卻是事實。從街角供人們站著喝的咖啡亭、大學附近學子聚集的咖啡店,到劇院旁、皇城邊富麗堂皇的咖啡館,維也納到處能看到咖啡館。有的咖啡館早晨6點半即開張,直到淩晨2點才打烊。因此說“音樂之都”的空氣裏不僅流動著音樂的韻律,而且彌漫著咖啡的清香,一點也不為過。

天生懂得享受的維也納人,閑來喜歡去咖啡館坐坐,喝咖啡在維也納已成為生活的一部分。維也納人有一個傳統說法,在多瑙河邊叫人換一個咖啡館也許比換一種宗教還難!一個地道的咖啡館,常客不僅決不輕易改變自己的咖啡館,連來咖啡館的時間和坐在哪張咖啡桌上的習慣都是固定不變的。這種忠誠的關係當然也體現在好客不倦的主人身上,不用招呼,熟知自己常客脾氣和嗜好的老服務員就會端來他最喜歡的那種咖啡,配上一盤特色點心,甚至還會隨手帶來他最愛看的報刊,不必說謝謝,這些在一個正宗的咖啡館裏都是理所當然的。這裏的常客和服務員的關係猶如忠誠默契的知己好友,偶爾身無分文,也不會受到冷遇,從招待到周圍的其他常客都會慷慨解囊,有什麼不平的心事也可在此一吐為快!隻要一小杯咖啡就可以坐上一天,看報讀書,跟人交談討論,有時接連見兩三批朋友。或整晚對弈玩牌,服務員也不會有任何怨言和不快,而總是微笑著送上一杯杯免費的水;這種傳統在維也納咖啡館裏至今猶存。咖啡館的大家風度不僅使這裏成為經濟不寬裕的文人學者的樂土。也使他們中的很多人在文學上成名的同時,也成了深知品嚐咖啡奧秘的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