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覓先把房門關上,再將彼得森提得往床上一扔,冷冷地坐在寫字台上看著白方問道:“他怎麼知道你出了事的。”
白方喘息著答道:“這跟你無關。”
陳覓對這家夥真是怒極,在寫字台上一抹,找到一根圓珠筆。說是圓珠筆,其實小地方的納城賓館不過是在筆芯外拿紙卷卷了幾圈,跟一根筆芯也差不多,輕飄飄的。陳覓隨手將這根圓珠筆擲出,力道用得很是巧妙,將白方的手掌帶起,撞到身後牆上,筆身透過手掌紮在牆上,令白方又是一聲慘叫。
陳覓道:“我現在問一句你答一句,否則我還有很多辦法。你要是叫人,我也不會被抓住,走之前有辦法叫你後悔下半輩子。”
說完這幾句話,陳覓有一種打心眼裏的反感,隻覺得自從習武開始都是快樂的感受,這時說出來的話實在和以前的自己大不相同,充滿了威脅恫嚇。雖然是麵對的壞人,但自己的行為又和他們有什麼區別。
但這幾句話顯然十分有用,白方的臉上不屑的表情終於不見了。
“你們為什麼要殺害那個青年教師?”
“是他下的手,我從來不殺人。”
原來是這個意思,陳覓這才明白過味兒來,可見這姓白的狡猾非常。他跳下寫字台,逼近白方,冷冷地問道:“我問的是為什麼,你聽得懂人話麼?”
“因為他看到我們和趙院長接觸了。”白方這時的聲音才顯得有些驚惶。
陳覓在心裏暗歎了一聲,隻覺得段小樓死得實在是冤枉,明明什麼也不知道卻被殺人滅口,真是既簡單又荒誕。
“你們在趙院長那裏拿到了什麼?”陳覓接著問。
白方咬了咬牙道:“你知道了這個沒有好處的。”
陳覓隻是冷冷地盯著白方,眼中射出的目光令白方知道自己不得不回答這個問題:“納城附近能量場變化的監測數據分析”。
陳覓覺得奇怪,趙院長是光學物理方麵的專家,能量場似乎並不是他的研究課題,而且納城周圍的能量場變化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趙院長怎麼會有這份分析?”
“這份分析是高度機密,曾經在一段時期從全國調了各領域的專家做了數次密集的研討,趙院長是專家之一。”
“既然是專家之一,為什麼非要找趙院長。”
“因為當時的所有專家如今都是受到高度保護的重要人物,隻有趙院長混得最差,最好突破。”
悲哀啊,陳覓真是替自己感到一陣悲哀,段小樓的死真的是偶然中的偶然冤枉中的冤枉,隻因為趙院長這個倒黴蛋害得自己跟著成了倒黴鬼,那還能有什麼話說呢?
陳覓整理了一下情緒問道:“這份分析的結論是什麼?”
白方道:“沒有結論。”
陳覓瞪了白方一眼,白方接著道:“如果有結論,我和彼得森也不用在這耗上幾個月了。“
陳覓問道:“那你們在找的是什麼?”
白方答道:“一種巨大的能量”。
陳覓皺了皺眉,白方顯然也感到了麵罩後的這個動作,於是接著說道:“這份分析之所以被列為高度機密,是因為這個地區曾多次出現過巨大的能量場,而且似乎是呈規律的出現。這種能量大得超乎想象,因此才會請各方麵的專家一同研究,最後各個領域都認為再其領域屬於罕見的力量。雖然就各領域而言都有超過這個能量場的先例,但涉及到這麼多領域的罕見力量卻是從來未曾聽說過。有關方麵認為這種能量應該被捕捉並加以利用,很可疑成為一種重要的軍事力量。”
陳覓想了想道:“這種力量看不見摸不著,你們既然花了幾個月的時間在這裏尋找,一定是另有發現嘍?”
陳覓的這個問題令白方著實沉吟了一會兒,陳覓也並不催促,隻等他自己說出來。良久,白方才道:“我們懷疑,這股力量不是來自地球。”
陳覓要反應一下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不免有一些遲疑:“你說的是……外星人?”
白方道:“外星人這個概念很不準確,但是如果你願意的話,也可以這麼理解。”
雖然外星人並不是什麼駭人聽聞的新鮮事,但陳覓還是不由得退了一步道:“你們,掌握了什麼證據?”
白方搖了搖頭道:“如果有證據我們就不用苦苦尋找了,我們也是通過各種渠道彙總信息,最後感覺如果資料都屬實的話,這個區域和外星文明接觸過的可能性很大,但都是比較模糊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