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花飄飄揚揚,在風中形成了一個漂亮的孤獨,然後落在了地上。而此時的大地早已被雪覆蓋,積起厚厚的一層。
窗外的雪光照亮了屋內,屋內盡是雪白一片,似乎與外麵形成了一體。
男人臥在塌上,雪白的長衫一塵不染,與如墨的黑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白色絨毛下若隱若現的一張似天人一般的臉。
輕酌手中的酒釀,雖為男子,卻還是有著女子的陰柔。
“公子!”一個老人從門外急急忙忙的衝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
“李老,都告訴你不要慌慌張張的。什麼事那麼著急啊?”將手中的酒杯放下,撐著腦袋,慵懶的眯起眼。
“對不起,公子。”李老恭恭敬敬的站好,並且遣散了兩旁的侍女。
“說吧,出什麼事了?”男子甩了甩寬大的衣袖。
“帝都任選新的小小姐,而且魔界最近如此猖狂,老奴猜想,他們,可能,馬上就來了。”
“來就來唄,難不成我冰狐秋還怕了他們不成。”冰狐秋扯了扯那如墨的黑發。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半靠塌上的身子全靠了上去。
“公子,這…”李老還想說什麼卻被冰狐秋阻止了。“我知道了,我不想做的事,他們還難為不了我。”冰狐秋招了招手示意李老退下。
微眯著的眼此時睜開了,每隻眼眸裏都有一朵雪花,如同被刻在眼眸裏的冰雕,在仔細的觀察下,還可以發現那兩朵雪花是微微旋轉著的。
就在他們討論此事的時候,有兩個人默默的進城了。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罩著一個黑色且寬大鬥篷,將他們的容顏都埋在了這鬥篷之下。
他們在一間客棧前下了馬,才剛剛踏進客棧,小二就麵帶笑容的湊了上來,殷勤的問道“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自然是住店,要兩間房。”無痕豎起兩隻手指。
“這…”小二臉上露出了為難的臉色。
“怎麼了?”念殤問道。
“是這樣的,最近因為狐秋公子過生辰,所以這方圓十裏的客棧都住滿了,我們客棧也就剩下一間房了。”小二解釋道。
“這,狐秋公子的生辰排場這麼大!”念殤驚訝的問道。
“小姑娘,你這就不懂了吧,狐秋公子可是我們這兒的大人物。”一個男子坐在旁邊說道。兩隻眼裏充斥著敬佩的光彩。
狐秋,念殤在心裏默默念著這個名字,不一般的人,是她要找的那個人嗎?
“小二,那就把那間空房給我們吧。”無痕說道。
“好嘞,客觀這邊走。”
無痕一把拉過念殤,往樓上走去。
直到進了屋,念殤才發覺過來今晚要和身邊的這個人同住了。
念殤坐在床沿邊上,瞪著眼前那個含笑的男人。
“你最近的表情越來越豐富啦。”無痕為自己倒了一杯茶,輕抿著。
聞言,念殤收起滿臉的憤怒,冷了一張臉,靜靜地坐在床沿上,不再說一句話。
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會經常有情緒上的波動。母後告訴她沒有了心,就沒有了喜怒哀樂,更不會有一些其他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