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夢聽的心中一緊,一隻腳幾乎邁出,在她的潛意識裏還是認為是自己的離開連累師父被閣主批鬥,而師父也是不肯暴露她的行蹤方才甘願受罰。
哪知妖夢邁出去的腳還未落下,弑神又慢悠悠的開口了。
“唐韻哪點配不上你?你們共同效力暗月閣多年,不要說是心意相通的搭檔,就是陌生人也該有些感情!你如此不計後果的拒絕會不會太傷人了?”
非情聽的鬱悶,他心知閣主從不是一個多管閑事的人,怎麼突然間便要給他賜婚還不容拒絕?!
不過疑惑歸疑惑,娶不娶喜歡不喜歡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想到著,非情膽大的直視弑神的雙眼,再次義正言辭的拒絕,“屬下喜歡韻兒隻是對朋友的喜歡,無法娶她,倘若她願意屬下可以照顧她一輩子。若是閣主感覺屬下的回答讓您不滿意,您大可以動用閣規懲戒。”除了“娶”,其他的都無所畏懼。
聽著兩人的對話,妖夢險些著地的腳再度收回,嘴角一抽暗自腹誹,敢情是她自作多情了,原來師父不是因她的原因反抗閣主的安排。
仔細想想妖夢又覺得閣主的提議其實挺好,反抗閣主是什麼後果她心知肚明,唐韻這個人她是見過的,人如其名古典型美女,類似江南秀美的小家碧玉,倘若沒有親眼看到她殺人時的果斷絕狠,妖夢根本無法把她跟殺手聯係在一起。
唐韻自“血沁”有意識起便跟在非情身邊,暗月閣內很少有“組合型”殺手,這唐韻對血沁也是真的很好,當然這種好多少是看在非情的麵子上,也算不上毫無目地。
妖夢心思一動,現下她還不知道“血沁”的父親是不是非情,不過無論是否,她也不想給自己找個“師母”或是“後母”,想想便作罷。
妖夢思索亦隻是一瞬間的事,再回神時便瞧見弑神下沉的臉色以及眼中滿布的殺機,心下一沉,心下還是決定先保住師父,她既能失蹤這麼久,再度出現也算不上什麼稀奇事。
想到此,妖夢沒有半分猶豫的站出身來,發揮“血沁”的特長——心思單純說話不經大腦,反正在閣主麵前不守禮數也算是經常事兒,無所畏懼。
“閣主殿下,你這是在‘逼婚’嗎?威逼利誘師父給我娶個師母回來?”白裙一閃,妖夢無辜的眨巴著大眼,單純卻崇拜的注視著麵色微塵的弑神,眸中卻閃爍著探究——不知為何她總感覺這位閣主身上有那麼一抹熟識,隱約感覺似曾相識。
因焦急妖夢沒來得及調節好態度,那狀似天真的語氣卻多了一絲質問的感覺。
聞言,非情施禮半俯的身子一顫,即接著雙眸不可置信的望向聲源,眼中欣喜欣慰激動等神色交替著,那釋然的笑容絢麗奪目。
而閣主弑神卻沒有任何的驚訝,反之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那神色狡猾猶如一直在等待自投羅網的妖夢。
“暗帝的侍女跑到本座的暗月閣何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