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跪!”一直沒有說話的妖夢亦是在此刻冷喝一聲,眉目滿是諷刺的看著那一副高傲麵容的帝君。
喝聲生生製止了冥殺的動作,帝君亦是轉眸看向妖夢。
“這就是所謂神?所謂的帝君?成天頂著一副醜惡的虛偽嘴臉故作悲天憐憫,可是在子民遭遇災難的時候又在哪裏?看著一幕幕的生靈塗炭,卻仍然可以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樣的人就是所謂的信仰麼?”
妖夢看著帝君,像是在看一個笑話。當然,在妖夢眼裏他的確也就是一個笑話,倘若說吞天獸的突襲自己無法阻止,那麼這個淩駕於一切之上的帝君一定有能力去平複,可是他沒有,而是看著蒼穹險些毀滅,看著無時無刻不在痛恨痛苦中的自己。
那麼為何還要那麼卑微?為何要求一個毫無人性的神去寬恕?
妖夢不是遷怒,是她的錯便是她的錯,雲戀殤沐聆風等人的死,是她的弱小造成的,那麼她便沒有理由去責怪不肯出手幫忙的帝君,這個世界能依靠的人隻有自己。
隻是,看見冥殺那般的祈求,帝君非但無動於衷還出手傷他,妖夢頓時怒火心生,好似類似的情況亦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一般。
“妖夢,不許胡說!”瞧見帝君下沉的臉色,冥殺心中一緊,連忙喝止,可是妖夢又豈是那般好勸阻的人。
“不隻是人,縱然一隻動物,一顆花草,是凡有靈魂的生靈,亦是有尊嚴的,容你這個本便對一切不聞不問的人來贖瀆?”妖夢背身而立,腰板挺得筆直,毫無畏懼帝君越漸恐怖的威壓,“不用拿這種目光看著我,是非對錯你心如明鏡!”
冥殺倒吸了一口氣,眼睜睜看著帝君快如閃電的揚起手臂,正對著妖夢臉頰準備落下卻來不及阻止,而那巴掌亦是舉在半空,始終未能落下。
“爾知不知道在跟誰說話?”帝君陰沉了臉,一字一頓的說出令人心驚的字句。
“帝君嘛!”妖夢冷笑著,伸出一根手指扒開帝君的胳膊,“我有權利讓你明白一件事。你是帝君也好,地球也好,總之這裏是我的地盤,我不開心這山也得跟著抖上兩抖。即使其他的主神服你,我亦不服,生氣的話你可以殺我、革我的職,不過卻無法改變我的信仰!還有,我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帝君臉色難看至極,從來沒有人敢跟他這般說話,不過礙於妖夢的身份,他還真就無法下手打她、傷她,隻能獨自憋屈、生悶氣,卻沒發泄的對象。
眼見兩人之間相處越漸惡化,冥殺再也無法隱忍,一把扯過妖夢,“你這是抽什麼風?你知不知道他是誰?你竟然這麼跟他說話……你……”
妖夢冷笑著翻了個白眼,嗤笑,“冥殺你也傻了是不是?竟然也跑來問我他是誰!我知道,帝君嘛,我很清楚很明白的知道他是帝君,可是——那又怎麼樣?帝君便能不顧別人的意願去強迫別人完成他所下達的命令?帝君就能裝腔作勢虛偽至極?可笑!”
妖夢轉身,不再理會那被他堵得無語的冥殺,眼見帝君被氣得瑟瑟發抖,麵容也驟然老了幾分,冥殺再也無法隱瞞下去。
“妖夢,他是你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