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弩之末,哪有威力?
激戰多時,方貴法力耗盡,一時退讓不及被打掉火鐧戰死。不久朱招拿不住冰冷的火鞭,身體僵硬也被殺死。
王蛟是天生的火蛟得道,比他的同門本領略高些,堅持得久些。他一看不好,在朱招死時虛晃一槍催獸逃走了。
代樓那奉命來西岐就是要除掉火龍島四仙,送這四個火魔上榜。現在四去其三,他一心完功,對王蛟緊追不舍。
截教弟子見他獨自一人出戰還如此囂張,氣憤下一擁而上圍住代樓那瘋狂亂打。代樓那吃了一驚,連忙施展異能,布水成千萬枝殺人的冰錐箭雨,雖然殺死了不少妖仙,但終因寡不敵眾,隻得眼睜睜看著王蛟騰雲駕霧逃之夭夭。
催獸拚命飛了很遠,看看安全了,王蛟這才慢慢停止逃跑,拍獸騎降下雲頭,戳槍在地,下了坐騎,拍頭歎惜說:“可憐我那三位同門兄弟不想在西岐一日皆亡。此仇不報,我如何能心安?我要回島找師傅來報仇雪恨……呃……我們是背著老師偷偷來西岐參戰的。師傅知道我們不聽他囑咐,三位弟子陣亡。他會不會把氣撒在我頭上?”
火神的脾氣能好了那才是怪事了。王蛟雖然凶橫膽大,對羅宣卻是極尊敬又害怕得很,一時不免有些猶豫不決。
他正左右為難,徘徊間。突然半空中有人粗聲大叫:“喂,地上那小道士。我來問你,西岐離此還有多遠?”
聲到人到。王蛟的眼前出現四位高大雄壯的怪人。怪人似人非人似獸非獸,目露驕狂,渾身流露著可怕的殺機。
王蛟一轉眼珠子,麵作恭敬地問:“上仙是哪裏的高仙?此時去西岐作甚?哪裏正在打仗,可是危險得很。”
“你這小小道士對西岐的事清楚?”四怪中的一個沉悶地問:“你可知道那裏可有個叫代樓那的囂張家夥在?”
聽著這話有些門道,王蛟心裏迅速一轉,麵上卻故做疑惑地問:“四位大神竟然也知道西方代樓那的囂張?”
“哼!”一怪怒哼著說:“那臭道士不知我兄弟們的厲害,竟然敢四處揚言要打殺我們兄弟。我們此來正是要找到他吃了他。你這小道士既然知道代樓那的所在地,想必你了解代樓那的事。你說說他有沒有說過要殺我們四兄弟?”
“有這麼問話的嗎?這不是成心讓有心人有機會算計你們?”王蛟心裏暗暗地高興著嘀咕:“這四個怪物煞氣衝天,顯然神通不低,說不定有能力圍剿了代樓那。我正可以渾水摸魚報仇雪恨。嗯,四怪智商卻不高,有點缺心眼。”
王蛟摸清了點來者的意圖,欺負四怪驕狂卻是木頭腦子。他在心中嘀咕著立即有了個借力報仇雪恨的方案。
他不知道,火鬥四獸直來直去囂張慣了才如此說話,並不是真傻。對於四怪來說,殺死代樓那解氣是主要的。至於代樓那是不是真的說過要對付他們兄弟的話,這個不重要。多殺個人而已。死鬼冤不冤不是四怪關心的。
王蛟既有心,所以故意皺皺眉頭說:“小道確是了解點代樓那的事。因看不慣他的囂張,貧道也討厭他。不過,代樓那囂張自大,卻也十分厲害。古往今來,死在他手中的神仙不知有多少。他經常罵本相是獸態的先天神祗為低賤畜牲,放言要殺死一些大神通的獸仙。貧道孤陋寡聞不認識四位大神,不知你們的尊號,無法確定你問的事。”
四怪聞言大怒。“哦。你說的也是。”問話的那怪煩躁撓了撓毛茸茸的大腦袋,一時想不出辦法來,不知再說什麼。
另一怪瞪眼說:“問那麼多廢話做什麼?我們去西岐吃了代樓那就是了。他沒放話,吃了他怎的?放話更該吃。”
“哧。這才是真正的霸道凶橫,蠻不講理,視生命如草芥。與這四位比。我截教中被批評為殘暴的道兄們簡直就是些惡作劇的小孩,實不值一提。”王蛟心裏感歎了一聲,也拿定了主意,暗暗想法繼續忽悠四怪。
這時,另一怪瞪著一雙凶睛,蠻橫地問:“小道士,我來問你。那代樓那是不是正和四位會火術的仙家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