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樂樂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沒啥，我隨便問問。最近幾天……”
（辦公室那頭的傳來一聲招呼聲：“樂樂，幫我訂兩份米，一份青椒肉絲，回頭給你錢！”“好嘞李哥，你今晚不回家吃嗎？咱們可沒案子啊。”“不回啦，老婆孩子都回姥姥家了，自己擱家裏呆著沒意思，今晚在這看中糙，尼瑪這山東黃金怎麼就是踢不過那群廣州佬尼！！”）
已經拿起座機聽筒準備打電話的樂樂怔了怔，自言自語的小聲說：“山東黃金？那不是籃球隊嗎？”
過了一會，張樂樂跟送外賣的小哥約定好送餐的事之後才又接著話茬說道：“最近幾天老是看你魂不守舍的，有時候還一個勁兒的衝我傻笑，感覺……感覺有些怪怪的。”
楊子夫嘴角的肌肉扯了扯，對張樂樂擠出了一個僵硬的微笑：“嗬嗬，你想說什麼。”
“沒有，我就想確認一下自己有沒有什麼要隨份子的事。”
這時，猴子從飲水機那兒端著一個一次性紙杯走了過來，一聽這話差點笑出聲。
“我說樂樂，你可真夠實誠的，人家都是想著法子不願意掏錢，你倒好，自己主動問人家要不要份子錢——你是不是嫌錢多啊，要真是的話勻哥哥點兒。”
楊子夫搖了搖頭，笑著說：“沒什麼事，也不用你隨份子。”
侯警官踱到張樂樂桌前，一隻手舉著杯子，另一隻手在那些泛黃的紙張上隨意翻了翻，卻有些意外的看著其中一份材料說道：“臥~槽~，97年連環殺人案？這他媽都什麼時候出的事啊，97年？尼瑪咱還上初中呢吧……”
他喝了一口水，衝張樂樂翻了翻白眼：“你沒事看這些東西幹嘛，警校裏學的案例還不夠你研究的？”
猴子沒等張樂樂開口，自己就自顧自地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笑眯眯地看著楊子夫說：“嘿嘿，以哥哥多年的經驗來看，小楊同誌多半是搞對象了。快，速速向太君招來，是不是大功初破了？”
張樂樂恍然大悟，點點頭認真的說：“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楊哥你有女朋友了？”
猴子一看他那副表情就知道這貨根本沒領會到他話裏的精髓，於是咳嗽了一聲，表情極盡猥瑣聲音極盡YD的重又說了一遍：“我是說，‘搞’——對象了，明白嗎？”
張樂樂疑惑的看了看他。
“對啊，不就是談戀愛了嗎？”
猴子差點吐血三尺，用一種恨鐵不成鋼語氣罵道：“你可真是馬尾拴豆腐——提都提不起來！”
楊子夫看了眼牆上的表，笑著說：“到點了兩位，我先走一步。”
說完，就相當利落的收拾起東西閃現出了辦公室。
張樂樂又低頭看起了文檔，過了一會突然開口道：“我覺得楊哥人挺好的。”
猴子沒有回答他，隻是喝完杯子裏的水，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別看太晚，早點回家。”
“哎，放心吧，我過會就走。”
猴子一隻手插在口袋裏，長身而立，看著楊子夫消失的地方又露出了那副笑眯眯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