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是被吵醒的。迷朦中坐起來才發現院子外很吵。是怎麼回事啊?婆婆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在療養院裏吵鬧了,是誰啊?下意識的叫了聲:“小狼!”卻發現它並沒有在房間裏。心“咯咚!”的一下沉了。趕忙站了起來往院子裏走去。

剛打開門,就看見一個灰色的影子撲到了懷裏:“小狼?!”濃濃的血腥味從小狼的身上傳出,我不由得急了,把它從懷裏抱了出來,看到它身上滿是鮮血:“怎麼回事?你身上的血是哪來的?有沒有受傷?”

小狼低著頭嗚咽著,卻是不肯開口:“小狼,你怎麼了??雙手用力托起它的臉,卻看到它嘴裏叼著一支發釵,那支釵是我再熟悉不過的:“小狼,這支釵怎麼在你這裏??”

“這隻狼是你的?”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了過來。我抬頭一看,一個看起來就令人覺得很厭惡的肥胖的男人囂張的站在了院子裏大聲的嚷叫。皺了皺眉頭:“這裏是療養院,請不要那麼大聲的說話。大家隻是生了病,不是聾子!”

“你、你、你竟然還敢這樣說?”那人被我一番搶白氣得臉色漲得和豬肝的顏色一樣:“你養的狼把我家的仆人咬傷了,還搶走了我的東西。你還敢這樣和我說話?”

低頭看了一下小狼,果真他俯著腦袋,把頭死命的埋在自己的懷裏不肯抬起來,再次把小狼的頭捧起來:“小狼,是真的嗎?”看到小狼眼裏的愧疚,我知道那人說得沒錯,可是小狼他……唉!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我抬起頭來問那人:“你想要怎麼辦吧?”

那人見到我理虧,一下子氣焰就囂張了起來:“我仆人的醫藥費,還有我們追到這裏來的辛苦費,還有誤工費。你自己看著辦吧?”聽了他的話,我不由得冷笑:“醫藥費?你會給你仆人看病治傷嗎?直接趕出去才是你做事的手段吧?

那人被我說中了心事,不由得臉色一紅,但是他馬上囂張的大叫著:“我家的仆人隨我怎麼處置,用不著你管,說你要怎麼賠償我的損失吧!”說完他那雙小眼睛在我身上瞄來瞄去,想看看我身上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沒有:“啐,看樣子就是一個窮光蛋,不過倒有幾分姿色。不如你跟我去祗園吧!把你賣了應該還有幾個錢!我……”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因為小狼已經掙脫了我的懷抱衝了上去把他撲倒在地:“小狼!回來!”

聽到我的怒斥,小狼不情願的回到我的身邊,我輕蔑的笑著走到那人麵前,蹲下對他說道:“你認為有男人敢要我這樣的女人嗎?如果誰敢動我一下,我家的小狼一定會把他撕得粉碎!”說完我把臉湊近了他那個豬頭:“包括你也一樣!要撕碎一頭豬,對我家小狼來說是很輕鬆的事情!你信不信?”邪笑在我臉上蕩開,看著他眼中恐懼的眼神,我就知道我現在的表情有多恐怖。

直起身,我招來小狼:“真的不想讓我賣了這支發釵?”小狼嗚嗚的點了點頭,我歎了一口氣:“你知道我還剩下一樣什麼東西的,你寧願我賣了它?”我明白小狼的心,剩下的是狼族之王的信物,一件白玉與黃金做成的腰牌。小狼一定是認為狼族隻剩下我一個人了,有沒有信物也無所謂了,可是發釵卻幾乎是我生命的全部。可是我怎麼能夠把腰牌交出呢?那是阿真在最危急時交給我的啊,他是信任我才交給我保管的啊!痛苦一點點的啃噬著我的心,抱著小狼,我的眼淚默默的流進了它的皮毛之中。

“那個……如果賠償的話,需要多少錢?”院子的另一邊傳來了一個聲音,懷中的小狼喉嚨裏馬上發出了生氣的:“嗚嗚……”聲。轉頭看去,隻看見衝田總司正皺著眉頭站在走廊上。這大概是我唯一一次看見他皺著眉頭吧?沒有了往日笑臉的他,看起來有點不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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