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看到小狼低吼著走向婆婆,我大聲的叫著它,可是它卻完全不理會我的嗬斥,它從來沒有這樣子過,看它的眼睛出現的紅色隻有在它最憤怒的時候才會有,它真的就那麼生氣嗎?
這明小狼猛的一下朝婆婆撲了過來,我一把擋在了婆婆的身前,小狼的利爪陷進了我的手臂。它,不是在開玩笑的,它是真的怒的!可是它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傷害婆婆?想起婆婆平日裏對我的照顧,我覺得很生氣:“小狼,出去!如果不願意聽我的話就給我滾出去!出去!!”憤怒讓我覺得頭好暈,可是我仍然用手的指著敞開的大門:“出去!”
小狼不解的看著我,眼裏有著憤怒,疑惑,不解。它雖然有放鬆它的爪子,卻仍然在狠狠的瞪著婆婆。過了好一會兒,小狼它猛的一轉身往門上走去。小狼,你——真的要走?真的舍得離開我?你就舍得讓我一個人留在這裏?眼見小狼要消失在門口轉角處,開口想喊小狼,可是張口卻吐出一地的鮮血。
聽到婆婆的一聲驚呼,小狼轉過了身來,看到的卻是我倒在地上,鮮血自口中流出,小狼大嚎了一聲衝了回來,撲到了我的懷抱。我哭著抱住了它:“不要離開我!我不是真心要趕你走的,不要離開我!小狼!”鮮血和眼淚一起落到了小狼灰色的毛皮上,小狼趴在我懷裏嗚嗚的叫著:“我怎麼舍得讓你走呢?要知道這世上我隻剩下你了啊!我隻有你陪我了啊!”
小狼終是留了下來,而玉牌和發釵還是交給婆婆幫我賣給別人。所得的錢除了還給衝田總司外,剩下下的就當作是小狼留在療養院的生活費了。婆婆跟我說她讓發釵有了個好的歸宿,把它賣給了一位中戶人家,他們家正準備迎娶新娘子,所以買下來當聘禮送給了女方。我聽了隻是笑了一下,這樣或許是最好的結局吧?
而從那天起,我就一直臥床不起了,婆婆每天為我精心的配藥,努力的想讓我恢複起來。可是什麼藥吃下去對我來說都毫無作用。或許,生命已快到盡頭了吧?苦笑著看著窗外的紅葉,不知何時起,窗外已是深秋了。我還能看到初雪嗎?
“打擾了!”門外傳來了衝田總司的聲音:“無月小姐,你的藥好了,所以我順路送了過來!”
“……請進來吧!”躊躇了一會兒,我還是讓他進來了。或許是婆婆那天告訴了我關於她兒子的事吧?婆婆的兒子是維新派的,被新撰組斬殺於刀下。可是婆婆並沒有仇恨新撰組,因為那次維新派要幹的事是火燒京都。如果沒有新撰組的阻止:“那太郎他就犯下了彌天大罪了!雖然太郎失去了生命,可是新撰組卻阻止了他犯罪。”婆婆的眼裏帶著淚花:“太郎是我唯一的孩子,雖然他死了我很傷心,可是我認為隻有阻止他才是為他好。我愛太郎,可是我更愛真理。他那樣做是不對的,所以我不恨新撰組的人!”
“在想什麼呢?”衝田總司看我發了好久的呆,輕聲的打斷了我的沉思:“院長婆婆說了要趁熱把藥喝了。”看見遞過藥碗的手蒼白卻穩健,就是這雙手殺了婆婆的兒子和我的族人嗎?看他平時總是笑嘻嘻的,又喜歡與院裏的小孩子們玩,實在沒辦法想像他會是新撰組裏號稱“第一壬生狼”的天才劍客。這張娃娃臉底下隱藏了多少痛苦?
“呀哈,無月小姐,不要這樣看著我啦!”衝田總司一隻手端著藥,一隻手抓了抓後胸勺不好意思的笑了,看到他這樣子,我也忍不住笑了。衝田總司怔了怔:“無月小姐是第一次對我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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