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費嶺城堡,修一他們倒是沒有什麼發現,經過他能把的推斷,已經確定譚恩是聞風而逃,機器和工具都搬走了,隻是他們來得太快,來不及處理焦油砂,而他們假扮傅儀鬼也是要嚇他們,逼他們離開費嶺城堡。
部署了一些工作以後,大家各自散開,沙勒曼一個人在城堡頂樓站著,現在是夕陽西下的時候,不會很熱,反而有一點微風,沙勒曼心情複雜的時候就喜歡眺望遠處,這霍都的風景雖不如A市美麗,但是卻也別有一番感覺。
白淩走上來,看到沙勒曼微微驚訝,本來不想要打擾沙勒曼,轉身要下去,但是想了想,還是走了上來,到了沙勒曼的身邊,卻沒有行禮問好。
沙勒曼偏頭看白淩,不過十七八歲的女子,性子甚至比安涼還要堅韌,聽修一說,當初她的族人和父親被伯萊爾殺死的時候,她都不掉一滴眼淚,還說,哭要是能救回他們,那麼我就哭,要是不能,我何必浪費眼淚呢?
狠絕,果斷,鐵血,冷漠,這種女子總是充滿故事的,即使不過十七八年光華!
“主上,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白淩忽然開口,沙勒曼點頭說:“問吧!”
“為什麼留我在薔薇魅?”白淩轉身看著沙勒曼:“我一直想問的,你和修一為什麼要留我在薔薇魅?我是沙爾汗的女兒,你們幫伯萊爾殺死我的父親和族人,你們為什麼會信任我?就不怕我……”
沙勒曼打斷白淩的話說:“很多事情,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白淩你很聰明,很多事情你總是找得到答案,唯獨這件發現在你身上的事情,你卻一直局限在眼前!”
看白淩還是不懂,沙勒曼淡漠地說:“你們瑞塔部隊和白屋是宿敵,但是幾代人下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馬海海峽比鄯善海峽富庶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了,但是為什麼會因為這個問題開戰,你沒有向你父親提出疑問嗎?”
白淩眼眸微微顫抖,她的確問過父親原因,而父親隻是說看馬海海峽富庶,其他的什麼都不對她的說,白淩也知道事情不簡單,但是因為是父親的話而沒有再問。
“就像是薔薇魅和暗夜,我們也是水火不容,但是我們為什麼幾十年相安無事?道理是一樣,****是一條食物鏈,組成部分不可能隻有一個暗夜和一個薔薇魅,而食物鏈的終端同時也是食物鏈的開始,是循環的!”
“而且破壞其中一個,即使是終端係統,也會牽一發而動全身!到頭來誰都的得不到真正的利益,你們瑞塔攻擊白屋,得到了馬海海峽,但是你們損失多少,你心裏有底吧!難道失去的會比得到的多?”沙勒曼反問。
白淩抿唇,說:“主上要說什麼?”
“沙爾汗和伯萊爾對持多年,不會不知道開戰的結果,那麼他為什麼還要這麼做呢?你的推斷的能力很好,那你為什麼不自己推斷一下呢?世界上沒有沒有原因的事情,殺人還要一個動機呢!”沙勒曼說。
白淩驟然抬頭,激動地抓著沙勒曼的手問:“你的意思是,我父親攻擊白屋,不是他的本意,是受人指使的?是誰?”
“這個難道你不會比我更知道怎麼去找出答案嗎?我們是幫凶不錯,但是我們在其中扮演的不過也是配角,我是伯樂惜才,留著你幫助我,而你也可以利用我幫你達到目的!這個就是我們之間的關係!沙勒曼看了白淩一眼,淡淡一笑,走了下去。
父親是被指使的嗎?白淩的心思全部被這個問題揪住,那天父親突然說要主動攻擊白屋,她和幾個瑞塔高層都是反對,就著利弊還和沙爾汗說了不少道理,但是沙爾汗卻是郎心似鐵,堅決要去攻擊白屋!
白淩考慮了全局和開戰以後的後果,在沙爾汗下了命令之後還去找了沙爾汗再次勸他收回成命。沙爾汗平時做出什麼決定都會和白淩商量,但是這次卻一意孤行,完全不顧旁人的勸說和分析,白淩說了好多次,沙爾汗還是不予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