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那條河的下方。
此處幾乎已經全部違反了人們的生活常識,沒有重力,樹木高的出奇,一顆果子供養了這裏樹木所需要的光亮與熱度。
白骨生生選在空中,卻沒有液滴下來,在最中央的位置,那裏正如瀑布一般,有暗色的水流落下,直直砸入北部黑暗之淵的崖底。
沒有一絲聲音傳來,足以證明那有多深,也證明火耀樹,究竟有多高。
不知是這塊特殊的土地催生了火耀樹,還是火耀樹催生了這塊土地,但拋卻故事的源頭,這兩者在此處相依為命上千年。
他們沒那麼容易得手。
火耀之母是有自己的意識的,但火耀之母之下的火耀樹並沒有,還好,否則他們都沒有立足之地。
這地方密密麻麻的樹樁是火耀樹被砍伐之後留下來的,火耀樹心的顏色更為火紅,一個個通紅的立在地上,仿若火堆。
短暫的休息之後,他們準備去見火耀之母。
火耀之母生長在林子的最中心,而他們此刻,最多隻到火耀林的邊緣,要跨過這片林子去往火耀之母麵前,不知有沒有危險。
畢竟高度擺在此處。
晴天喚出紅線來,編織成大型的紅色飛毯,連著飛影小白一起坐上去,這便往火耀之母處飛去。
但很快,他們發現事情沒那麼簡單。
火耀之母很容易就得知了人類的到來,對於人類,她有天生的不喜。
周圍的樹葉開始沙沙作響,風從四麵八方湧來,紅線開始變的極其不穩。
“抓緊!”晴天坐在紅毯最前方的位置,手指捏起來掐訣,強自穩定著飛毯的走勢。
狂風呼嘯,人心惶惶,最終他們也沒有就這樣抵達火耀之母,在差點兒翻下去的一瞬間,紅毯將他們帶到了一棵火耀樹上,還好,火耀之母似乎並沒有直接要了他們的命的想法。
休整之後,幾人坐在一起商量對策。
“剛剛火耀之母的盡頭的確很大,但是我們也在那樣的狂風中行進了不少距離,如果再來一次,應該可以抵達火耀之母跟前。”吳清秋看了眼距離已經不遠的火耀之母,他們還剩下大約一半的路程。
“那太危險了,”晴天也張望一眼,“而且火耀之母麵前沒有我們落腳的地方。”
的確,火耀之母周圍十米之內,是沒有火耀樹的,如果他們到了那裏,火耀之母仍舊用剛才那一招的話,來不及的情況下,他們就會直接摔到黑暗之淵摔死。
這是一個賭局。
但他們卻必須欣然赴約。
紅毯再次派上用場,這次晴天小心翼翼的控製動作,在火耀樹的樹冠之下慢慢飛行,試圖用通紅的火耀樹來遮擋紅毯的蹤跡。
但顯然她想錯了,因為所有的火耀樹都是火耀之母的眼線。
狂風再起,幸好大家彼此都有所準備,小低的黑鞭纏在吳清秋的腰上,妖問則是化回了原型離開紅毯獨自在火耀樹間跳躍。
妖問的身形在火耀樹間更顯敏捷,有時候白色與紅色的搭配也會顯得格外經典。
就這樣,一行人最終來到火耀之母的外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