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問這幾日晚上接客白天還要照顧曉晴天,累的夠嗆,且不說後庭花裏頭本來就不主張白日裏接客,單說妖問昨天晚上被折騰的狠了,這會兒了腰都還疼著呢。一聽是這事兒臉色立馬就黑了下來。
門外小言又敲了敲:“妖問公子,您還是下去看看吧。”
妖問吱呀一聲將門打開,食盒往言靜懷裏一塞又啪的關上:“不去!”
言靜及時用腳將門頂住了,門縫裏湊進小半張臉,似乎也是看出了妖問晴天兩人好,央求的眼神便看向了晴天:“晴天,讓妖問公子下去吧,那客人脾氣大我招待不來啊。”
一直以來晴天瞧著妖問做人做事都是遊刃有餘的,這樣直接躲起來連出去都不願意的鴕鳥模樣還是頭一次見。就對下麵那人有些好奇。
言靜又道:“客人說了,他來也不是為接客的,就是想見公子您一麵,說是有話想跟您說說。”
妖問坐在桌邊冷著一張臉不說話,倒是晴天看著小言確實是有些著急,便道:“那你讓他上來吧,在我這裏看一眼也行啊。”
小言覺得這也算是個主意,畢竟妖問不願意下去他實在沒理由將那客人打發走——這麼難纏的客人他還是頭一見。
於是那位客人就被言靜領上了三樓。
嗯,這人晴天認識啊。
不僅認識,晴天還拿過人家的小費呐。
來人穿著件灰色的袍子,那料子都不用上手摸,單是光澤看上去就知道是好東西。頭發依舊束著,臉色卻不太好,連下巴上都有了些胡茬。
來人身上那種威而不怒的氣勢,晴天就隻見過一次。
這是那天晚上點了妖問的中年男人。
晴天靠著牆朝來人喊了聲老爺,妖問毫不吝嗇的給了她一個白眼,鼻子裏一聲冷哼連還站在門口的言靜都聽見了。
中年男人臉色僵了僵,卻沒見生氣。
他頷首與晴天打了個招呼,提了下袍子就去桌邊坐下了,恰好與妖問挨著。
妖問不說話,拽著凳子往一旁挪了挪,凳子從地上劃過響起尖利刺耳的摩擦聲,他卻仿若未覺。男人的臉色自然就更尷尬。
他咳了一聲,從懷裏拿出個藥罐子往桌上一擱:“這...這藥是我特意買的,用了應該就不會疼了,下次我會小心點兒,你別生氣了。”
拍桌子聲猛然響起,妖問居高臨下的站著,一臉的凶神惡煞:“下次?!你還想有下次?!你以為今天出了這門你還有機會再進來?!”
晴天看的出來妖問是真有些生氣了,可晴天對那中年男人的印象本來就不錯,更何況人家的認錯態度怎麼著也叫良好了,還特意去買了藥,也說了對不起了....也不知道昨天晚上玩兒了多大,竟然叫妖問這麼生氣。
妖問雖然沒說什麼罵人的話,可態度怎麼著也算不上好。那中年男人看著也是個有身份地位的,就這麼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頓,也依舊不見生氣。倒先急急忙忙站了起來將妖問往凳子上按。
“站著多累啊,你快坐下說!”
妖問被他摁著坐到凳子上,手指在桌上一下一下敲著,接著數落那中年男人:“今天能讓你進來那是我給小雨天麵子,你以後再纏著我,後庭花都不讓你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