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事情根本沒有那麼嚴重,隻是言靜告訴翠兒隻有這樣講才能讓晴天以最快速度下來。
翠兒眼淚汪汪的瞧著晴天,一臉“求原諒”的委屈模樣。
晴天的起床氣不是一般的重,更何況是宿醉之後的起床氣。叫她此時此刻好聲好氣的對翠兒那自然是不可能,但她也不能得理不饒人不是麼?無奈的將目光從翠兒身上移開,就看到一張更委屈的臉。
陸商...一個三十歲的男人。手裏握著不知道幾座城池的經濟命脈,平日在外頭人人見了都要尊稱一聲陸爺的男人...
此時正委委屈屈的站在後庭花知名小倌妖問的門前。
言靜拿著賬本也是一臉的頭痛。
這會兒晴天剛下來就被陸商給瞧見了,陸商知道這姑娘跟心上人要好,於是就眼巴巴的瞧著晴天:“我想替妖問贖身~”
晴天一驚,這人來真的?!
不過還沒等開口,屋內就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我就要在這兒待著!誰替我贖都沒用!”
陸商便又過去敲妖問的門,一聲一聲的喊著:“妖問...妖問~我錯了...”
晴天一囧,又吵架了啊,這人認錯態度可是真好。
哎喲,這委屈勁兒啊。可真叫人心疼。
幸虧這周圍也就他們三個小夥計和幾個瞧熱鬧的公子,不然事後陸商肯定要惱羞成怒的。
晴天過去將陸商往旁邊拽了點兒,自己在門上敲敲:“妖問,我進去跟你說行不行?”
裏頭妖問哼了一聲,但門卻是吱呀一聲開了。
晴天一把將陸商推進去,又將門關上。
自己卻不進去。
這時候自己怎麼可以進去嘛,那不是妥妥的電燈泡麼!
屋內。妖問瞥了一眼被推進來跌跌撞撞的陸商,一言不發地坐回桌邊兀自喝茶。
所謂一臉冷傲,就是妖問如今的模樣了。
可能是因為終於瞧見了妖問,陸商的心裏頭有了些安全感,也不再是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樣,神情反而嚴肅了幾分,語氣也正經的像在談生意般。
“妖問,我想過了。隻要你跟我離開這兒,我都依你,你想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
妖問抿了一口茶:“公子我現在哪兒也不想去了,就想在這後庭花裏頭待著。”
陸商急了:“妖問!這不是可以開玩笑的事。你不能在小倌館裏待一輩子!”
“嗬,”妖問將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磕,淡綠的茶水濺上桌麵,“我如何不能?我是妖又不是人,不老不死不病,我想在此處待幾百幾千年都沒人能攔的住我!”
言下之意便是:你特麼算個什麼東西!
陸商一噎,眼裏卻浮上些痛苦,他怎麼忘了,就算自己能將他帶出這裏,卻也不能陪著他一輩子的。
“可...”陸商可是了半天,但卻沒再吐出一句話來。他想帶他走,不僅僅是因為舍不得他在這裏受苦,更重要的原因...
是什麼呢?
妖問沒再說一句話。此刻的他已從昨晚的氣恨中醒了過來,他不忍小雨天一個人去北部找火曜果不假,可是若沒有陸商的存在,自己會毫不猶豫的提出與小雨天一同上路嗎...過慣了舒適日子的自己怎麼可能願意忍受顛簸去趕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