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心裏卻沒什麼恐慌。
雖然自己被定性為了殺人犯...
晴天屏著息將自己的感官知覺發揮到最大,試圖捕獲吳清秋一行人的動靜,但嚐試了許久都隻是徒勞無功,這地方好似做了什麼特殊的設計。
許久,耳邊才響起沉重的鐵鏈聲,男人粗獷的聲音傳過來。
“進去!快點的!”
晴天抬頭,就看到先前試圖替自己講道理的儒雅男人也被人壓著肩膀送進來。
男人皺著一張臉,時時刻刻都保持良好的風度消失了不少,瞧著有些狼狽。
他似乎不太樂意別人碰著自己。
眼前的鐵門被打開又被關上,男人被推進來,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
晴天下意識的伸手去扶,男人卻在她快觸碰到時閃了下身,掙紮著站好。
晴天將手收回去,心裏倒沒什麼想法,更嚴重的潔癖她也不是沒見過。
壓著男人的士兵已經退了出去,晴天拍了拍身邊的幹淨地方,衝男人扯出一抹笑來:“來,坐會兒。”
男人禮貌性的回了一個微笑,掏出條帕子來鋪在地上,這才回身坐下。
晴天嘴角抽了抽,暗道自己一個姑娘家都沒人家這麼講究,麵上卻不提這事。
短暫的交流後晴天了解到這儒雅男子是帶著妻子搬家的,新家恰好就在橋西城,而死了的三人中,那個小姑娘是他妻子的貼身小丫頭。
男人長歎了一聲,那小丫頭跟著他們幾年,卻在此次糟了毒手,真是作孽。
而在看了這橋西城城主的做派後,男人安家此處的念頭也產生了動搖。
那城主不為正事,胡作非為,完全不似傳言中的忠厚勤勉。
晴天聽著男人的絮絮叨叨也附和了一聲冷笑。恐怕那位黑臉城主不僅僅是胡作非為這麼簡單。
正說著,晴天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道古怪的卻又極細微的聲音——像電流聲一般,轉瞬即逝。
“你有聽到什麼聲音嗎?”她問。
男人屏息聽了會,半晌後搖了搖頭一臉的疑惑:“沒有啊。”
晴天臉色有些古怪,正打算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那聲音突然又響了起來。
與先前不同的是,這次的聲音是連續的,滋滋滋滋確實就像電流聲。
晴天站起來,一邊聽著耳朵裏的聲音一邊繞著牢房走了一圈。男人一臉古怪的在她身後跟著。
晴天在牢房裏繞了四圈,期間那電流聲一直是斷斷續續的,隻有到某個地方時才會一直連續不斷的響著。
在牆角站定,晴天往牆跟前靠了靠,果然就聽到那聲音大了些許。
“晴天姑娘你在做...”什麼。男人的話沒說完,被晴天的眼神打斷。
滋滋滋滋的電流聲中突然有了些細小的說話的聲音。
“.......雨...千萬不要....”晴天動了動耳朵,那像是妖問的聲音,但是斷斷續續的,她隻能聽到個別字眼,不知道對方要表達什麼。
但好歹知道是妖問在想辦法給她傳消息了,好歹不是什麼古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