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裏究竟有什麼?吃了之後會怎麼樣?身體無規律的發熱發冷,然後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嗎?
晴天驀地打了個冷戰。
這牢裏可真冷。
勉強將手裏的餅幹吃完,又將包裝袋解決掉,氣氛又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心裏胡亂的想著,晴天無聊的從手裏探出一截紅線來在空中繞了繞。
“我們出去吧。”晴天突然開口。
男人愕然地望著她,顯然是沒想到她會提出逃獄這個建議來。
晴天煩躁的撥了撥頭發,她實在不想在這兒待下去了,她想知道自己身體上的變化是出自心理作用還是別的什麼。再胡思亂想下去她怕自己會瘋。
“嗯。”晴天鄭重的點了點頭,“我們逃獄吧。”
男人思考了一下,似乎不相信曉晴天一個小丫頭可以帶自己從這裏出去,帶想到她手裏那些自己沒見過的古怪東西,男人最後還是猶疑著點了點頭。
晴天說幹就幹,在半空裏繞了許久的紅線直接朝鐵門上的鎖而去,一根極細的紅線在鎖孔裏搗鼓了半天,直到一聲“哢噠”輕響過後才從裏頭退出來。
男人瞪大了眼瞧著那一根細而柔軟的紅線,眼裏是遮掩不住的驚愕。
吱呀——
晴天沒看男人的眼睛,直接起身摘了鎖,將鐵門推開。
男人在這世上過了小半輩子了,這還是頭一次坐牢,而這頭一次坐牢就要逃獄。這是他在決定來橋西城之前完全沒有想過的。
曉晴天已經站在了那條狹窄的樓道裏,沒有太多的時間給他猶豫,男人咬了咬牙也推開鐵門出去。
目光從廊道底部收回來,冷淡的眼神又從晃蕩著的鎖上掃過,曉晴天舉步往外走。
牢房之外竟沒有人守著,或許是因為整個牢房裏隻關押了他們二人的原因,也或許是因為別的什麼。
順著先前被押來時的路往回走,兩人在一開始時還想著要躲避,但很快就發現到處都是一片空蕩沒有人影。
晴天心裏又浮上一抹古怪。
“你有沒有覺得這地方怪怪的?”晴天扭頭問跟在身後的男人。
男人抬頭掃了周圍一圈,正欲點頭忽然喊到:“哎晴天姑娘小心!”
曉晴天原本正扭頭看著身後的男人,聽到男人的提醒連頭也沒回,一把扯了男人的衣袖腳下一滑就滑出幾米遠來。
男人歪了歪身子麵前站好,與曉晴天一起看著對麵的人。
這人他認識,與晴天姑娘是一起的。
曉晴天將身邊手無縛雞之力的儒雅男子往身後拽了拽,蹙著眉看對麵的男人。
第一眼看過去,對麵的男人給她最大的感覺就是妖孽。身上的紗衣隨著微風飄起,潔白的胸膛微微裸漏,皮膚細嫩嘴唇粉紅,眼角眉梢皆含風情。
妖問往前走了一步,便感覺到曉晴天透漏出來的防備,他腳步頓住,精致的眉毛緊了緊。
“你是誰?!”曉晴天開口。對麵的男人給她一種極其熟悉的感覺,可是卻想不出在什麼地方見過,越是想下去便越覺得腦中一片空白。
妖問愣了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他心下著急,剛往前邁了兩步就見曉晴天拽著那男人往後又掠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