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日子,顧婉容都在家裏平平靜靜地養胎,初夏和她互不相犯,日子顯得波瀾不驚。
可是最深的水往往都是沒有波瀾的。
初夏果真沒有發現顧婉容的肚子有任何大起來的跡象,可是杜建國好像對顧婉容懷孕這件事一直深信不疑。
倒是江大夫每隔一個星期就要打一次電話來詢問顧婉容的身體狀況,初夏也不知道怎麼應對,隻好胡亂地搪塞回答。
這天初夏剛剛放學回來,看到杜建國正親密地摟著顧婉容在大客廳裏看電視,她正瞞住一臉厭惡的表情,想要跑回自己的房間。
剛要上樓卻被杜建國叫住了。
“夏夏,夏夏,別走,過來一下。”杜建國看到初夏上樓回房間,急忙叫到。
初夏心裏嘀咕著但也沒辦法,慢吞吞地走到他們倆麵前。
“夏夏呀,這個星期六晚上,我們業界有一個晚會在恒濱花園酒店舉行。”杜建國說到這裏還微微頓了頓。
你業界晚會什麼的跟我有什麼關係呀?初夏看到依偎在杜建國胸口的顧婉容恨恨地想到。
“是這樣的,初夏。你顧阿姨說,這個晚會是培養你、讓你長見識的一個好時機,來參加晚會的都是我們A市的名流,所以她提出帶上你一同去,可以嗎?”杜建國看著初夏幾乎是用命令的語氣不容置疑地說道。
“對呀,夏夏,阿姨就是想帶你去參加晚會,把你介紹給更多的人,給我們杜家增增臉麵呢。”顧婉容靠著杜建國的肩膀嬌俏地說道。
初夏知道自己推脫不了,所謂恭敬不如從命,盡管她懷著極大地不願,她還是強擠出甜美的笑容,尷尬地笑了笑說,“太好了,爸爸,謝謝你也謝謝顧阿姨能給我這次機會。我今天有些累了,先回房間休息了。”
說完便拎著書包一溜煙跑進了房間。
參加什麼晚會!
她才不相信呢,這裏麵一定有什麼天大的陰謀。
顧婉容她安得什麼心思她怎麼可能不懂!
初夏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地揣測可還是想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總之,吸取了上次打碎玉觀音的教訓,當前的一切都要小心為妙。
不過也許顧婉容隻是因為杜千千她不在家,怕別人問起她女兒的事吧。
也許事情也沒有她想象地那麼複雜。
懷著不安的心情,初夏終於等到了星期六。
這天清晨,顧婉容格外地熱情,一大早就來喊初夏起床下樓吃早飯。
初夏前一天晚上很晚才入睡,她揉著惺忪的睡眼穿著一身睡衣十分不情願慢吞吞地走到樓下。
這時她看到顧婉容已經穿著華貴的裙子,化著精致的妝容坐在餐桌的旁邊笑眯眯地看著她。
“夏夏呀,快來喝粥吧。喝完之後九點鍾會有高級發藝師、化妝師還有一些人來我們家專門為你打扮的。”顧婉容看著初夏用一種往常不曾有的溫柔的語氣說道。
初夏有些疑惑地看著顧婉容。
“是我專門為你請來的一流的設計師啦,阿姨想把你打扮地美美的好讓你晚上好好去參加我們的晚會。”顧婉容帶著笑意嫵媚地說道。
初夏覺得顧婉容不管是和誰說話,舉足之間都有一種別樣的風姿,怪不得杜建國會對她越來越著迷和聽從。
“怪隻怪她是我的後母,她要和我爭奪我最在乎的東西,她也奪走了我最最愛的人,所以……”
初夏想到這裏低下頭默默地喝了一口粥,尷尬地笑了笑,“那這樣的話就謝謝顧阿姨了,其實我本來很隨意的,不需要顧阿姨為我費心的。”
顧婉容以為初夏羞澀,還往初夏麵前湊了湊,笑意盈盈地說,“阿姨不麻煩的,你哪裏用得著謝我呀,阿姨隻不過想把你打扮地美美的這樣才能給你爸爸爭光呀。”
顧婉容一靠近初夏就聞到撲麵而來的一股濃鬱的香水味,竄進鼻尖,感覺很不舒服。
她隻是勉強地笑了笑,並沒有回答顧婉容,胡亂扒了幾口粥就準備回房間去換一下衣服。
顧婉容也看出來初夏的反感,知趣地走開了。
回到房間,初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顧婉容她今天拿得到底是什麼餿主意,我真是猜不透她現在安得到底是什麼心思?
她沒有心情換衣服,懶懶地坐在房間的皮椅上,隨便拿起桌上的一本雜誌想著自己的心事。
可終究是想不出什麼頭緒,初夏站起來在房間慢慢地踱步,又到衣櫃找了一身合適的衣服換上,重新坐下水起網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