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閉的小桑塔納裏空氣有些潮濕,悶悶的。
彼此都感到周圍的氣氛已經變得越來越詭異,越來越緊張。
老王緊握方向盤的手也開始微微地顫抖,初夏從無言中也看出了他的不安。
可他們倆還是一句話也不說,周圍也越來越安靜,隻有車輛行駛在公路上安靜的聲音和踩油門的聲響。
天色都有些昏暗了,夕陽在一點點地下沉,透著微渺的光亮,眼前仿佛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模糊不清。
眼看前麵的那輛車駛進了一條小巷,巷子很窄,車身幾乎是擦著巷子兩邊才勉強擠進去的。
初夏覺得有點不對勁,剛想大聲叫出聲來製止老王開進去。
老王卻已經開著車進了巷子,一邊還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唇旁邊示意初夏安靜。
初夏剛要張開的嘴巴又緊緊閉上,默默觀察著即將發生的一切。
桑塔納車型比較狹小,輕巧便捷,車很容易地就駛進了這條窄巷,車兩邊離青石牆壁還有很大的距離。
前麵的那輛車在不緊不慢地行駛著,老王也這樣緩慢地開著,不動聲色。
“吱”的一聲,前方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刹車聲,那輛黑色的奧迪車竟然停下來了。
初夏怎麼也沒有想到,它竟然會選擇在這裏停車。
巷子兩邊都是一些破舊的老房子,人煙罕至,沒什麼人家居住,根本不像是蔡文良他們的居住地。
難道這裏有玄機?初夏感到越來越不對勁。
奧迪車已經穩穩地停在了巷子中間的一棟老房子的門口。
停下車熄火之後,沒過幾秒,那個年輕的男子也就是之前看到的那位蔡文良的助理從車上輕快地跑了下來,走進那棟房子。
“王叔,我們下去嗎?”初夏怯生生地問道。
小巷又陰暗又狹長,人跡罕至,她不知道這裏麵到底有沒有暗藏玄機。
王叔做了一個OK的手勢,率先跳下了車。
盡管心裏懷著極大地不安,但初夏見已經如此,不好推辭,也隻得跟從王叔一起下了車。
他們如履薄冰,不敢吱聲,輕手輕腳地走近那棟老房子。
房子的大門敞開著,古老的木門在風中一下一下的搖擺著,吱呀作響。
門裏麵黑黢黢的,什麼東西也看不見,顯得深不可測。
初夏直冒冷汗,手冰涼冰涼的,之前謀劃時的那股勇氣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他們還一前一後往門內探頭探腦地看著,想發現裏麵到底有什麼秘密。
可就在這時,初夏聽見“砰”的一聲巨響,初夏還沒有反應過來,跟在身後的王叔就被後麵憑空飛竄出來的一個黑衣男子打了一拳,跌跌撞撞地差點就要摔倒在地上。
眼看那個黑衣男子就要向她奔來,他的個頭看著並不高,但眼神及其地凶惡,好像藏著一把刀。
初夏恍然大悟,感覺糟糕透了,原來他們真的被偷襲了。
還好之前向王叔學過挺長一段時間的拳法,初夏還沒有等那位男子掄棍子走近,就跳起來,斜著腿跳起來狠狠地朝他的關鍵部位用力地踹了一腳。
那個男子根本沒有料想到這樣一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姑娘還會來這一招,痛苦地叫了一聲,便捂著下身蹲在地上。
初夏暗暗地笑了笑,剛剛想喘口氣,前麵的奧迪車上又跳下來三個身形高大健壯的男子,而背後也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應該就是剛才進屋的那個年輕男子。
初夏簡直是怔住了,她壓根兒沒有想到越野車上竟然有這麼多人。
“小姑娘,以後沒事少玩跟蹤,跟我們玩你還惹不起,知道嗎?”正在初夏猶豫之際,一個穿著背心紋著身的彪形大漢湊近初夏正準備揮起手掌,初夏清晰地看見他的臉上有著長長的一道刀疤,在幽深暗沉的巷子裏顯得尤其地猙獰、可怕。
初夏剛反應過來,正想這回自己可死定了,眼前的這個即將落下巴掌卻被另一雙大手緊緊地握住了,然後就是“啪”的一聲,那位大漢竟然被掄倒在了地上。
“王叔?”初夏驚詫地看到王叔已經站起來了,握著拳頭蓄勢待發準備對付這一切。
剛才雖然後背被那截棍子結結實實地打了一下,可因為從小就習武,身板還比較結實,老王受傷並不嚴重很快就爬起來了。
“初夏,快,你對付後麵那個。”老王話都來不及說完,就衝了上去和前麵幾位男子廝打成一片。
初夏回過身準備和身後走近的那個男子打鬥。
盡管告訴自己要鎮定、不要害怕,可她的心裏還是抻得慌。
雖然之前是學過一些功夫和招數,可這樣麵對麵地實戰毆打她還是第一次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