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想有些東西也許在冥冥之中就是注定的吧,就像她和林越。
上輩子,他們錯過了,所以這一輩子,他們以另一種方式,注定還要再錯過一次,他們就像兩條叛逆的平行線,短暫地交集,可還是很快就被扭回原來的軌道,互不幹擾。
而現在,她又容不得在感情上麵多加思考,她的手頭還有一件更加棘手的事情—就是明天即將到來的比賽。
她擔心,她擔心做了那麼多努力,最後還是會敗在杜千千的手裏。
而這種不好的預兆已經越來越濃厚。
比賽的日子就要到了,這幾天她一直在打電話給各個公司,為策劃賽的事情做最後的準備。
可不知怎麼的,好幾個小公司的電話根本打不通,特別是那個博瑞地產公司,他們老總劉昌興的電話一直處於暫時無法接通的狀態。
初夏有些急了,幾次親自出馬跑去他們公司,想去找他們老總見麵親談,可每每都被秘書攔住,當問明身份後,就露出一副不耐煩的神情,不是說他們老總在開會就說他不在公司去外地出差了。
可是,眼看著期限已經越來越近了,初夏的心越來越不安定,她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
這段時間時不時的胸悶和林越給她帶來的痛苦,讓她愈發喘不過氣來,而唯一能夠讓她獲得暫且解脫的方式就是找顧盈盈傾訴。
顧盈盈把初夏給她的錢大部分都寄給了弟弟顧超,顧超在醫生的精心治療下已經脫離了截肢的風險,隻不過之後他再也不能下地幹重活了。
好在初夏又資助了她一些多餘的錢,她讓弟弟拿著錢重新回到A市來讀高中。
顧超知道這個機會對自己來說有多麼重要和不易,他抱著“讀書決定命運”的堅定心態,每天起早貪黑、挑燈夜讀,成績一下由剛剛入學的倒數第一名“嗖”地變成了正數前三名。
他告訴自己今年一定要考上大學,再也不讓自己還有姐姐過這種苦日子了。
顧盈盈知道弟弟能有今天的一切,治好病腿又能回學校讀書,全都是因為有了初夏,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感激她才好。
盈盈對初夏幾乎都是百依百順、言聽計從,看初夏身體不舒服,就每天偷偷地燉湯給她喝;看她有煩心事,就陪她說話,當她最忠誠的聽話筒。
當然這些事,她都是背著顧婉容在做的,她知道顧婉容討厭初夏,也希望她一起討厭她。
所以,每次盈盈都是當著顧婉容的麵來一套,背著顧婉容的麵又是一套。
不過她確實已經也把初夏當成自己最知心的朋友和大恩人。
這天是策劃賽之前的最後一天了,初夏終於聯係到了一些公司的董事,反複叮囑他們明天一定要出席,並告訴他們到時需要應對的一些重要事項。
王叔又代她去了這幾個公司,去具體吩咐了一些事情,隻是晚上回來時,王叔的神情有些奇怪。
初夏問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也不說,隻是說應該沒事,一切就按照你之前構想好的去做就行。
初夏內心感到隱隱的不安,顧盈盈也知道初夏明天就要和杜千千展開最後的對決了,有些為她擔心。
她也知道初夏這段時間的身體狀況和心緒不是很好,前段時間剛剛出院,又一直因為林越的事情而煩惱導致她情緒低落。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幫她,隻是默默地為她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