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抹小小的身影在園子裏玩耍,正玩的起性,便見迎麵來了幾個體型壯碩的婆子,口中大罵道“是她,快抓住她,就是這個小雜種偷了夫人的鐲子。”
不過幾下功夫便把那孩子抓在手上,啪,啪的扇了幾個耳光,孩子嘴角淌出了鮮血,耳朵和大腦一片嗡鳴,嘴上呢喃“我沒偷,我沒偷,我沒偷……”
女子聽見外麵吵鬧,出來看到孩子被人打成這樣,身形一顫,如遭雷劈,一個弱女子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把那幾個婆子推到在地,一下的孩子攬在懷裏,再也不鬆手。
那領頭的婆子大吼一聲“反了,給我打。大夫人說了,打死了無罪。”
在婆子的拳打腳踢下,女子的嘴角溢出了鮮血,可抱的仍然那麼緊,她從手上偷偷拿出一個黑不遛秋的鐲子戴到女孩手上,口中呢喃這“女兒,看好…它,你…要…好好…活著。你…是…夜…千…雪,去找…”話沒說完,便頭一歪,沒了氣息。
幾個婆子打的累了便停下手,朝地上啐了一口“果然是賤骨頭,如此奈打。”
“姐妹們打的也累了,直接拖出去埋了罷了。”領頭的婆子眉毛一挑。
女孩這才清醒過來,那些話如一個大鍾一般在心中敲,女孩抱這女子大喊“你們不準動我娘。”
可此時誰又會在乎一個女孩的呐喊,婆子上去便是幾個耳光,女孩被打愣當場,當清醒過來時,已經再也見不到那抹身影。
剩下幾個婆子看著這個半大的孩子沒有絲毫憐惜之情,一個婆子說“要不要把她也解決了。”
那領頭得婆子挑了挑眉,一片得意之色“老爺心裏是那個賤婦,又不是這個野種,那賤婦因她而死,讓她活著不是更加有意思。”
很久以後她才知道娘再也不會回來了,再也不會了,但她要堅強,堅強的活著。
“吆,這不是那個小雜種嗎。偷東西的小雜種。”幾句話讓她從回憶的漩渦裏驚醒,當女孩抬起頭想要辯解時,看到的是一雙雙如狼似虎的眼,他們想要玩弄她,戲耍她,即使拳腳落在她的身上也沒有感覺。而她便這樣走了過來,活了下去,因為一句話,一個信念。
夜千雪看著四周變換的場景,看到那抹小小的身影時心中一顫,一種酸澀逸滿心頭,曾以為可以完完全全的忘掉這一切,但是隻是埋的更深,當這一切又被血淋淋的拿出來時她心中有傷痛,如刀割
一般。
她曾想同是兄弟姐妹,為何要對她如此欺辱,隻因她母親早亡,無人照顧。還是她貌相奇醜,不受人待見。亦或是那次無辜的嫁禍。她曾想,為何同是父親,對她怎能沒有半點憐惜之情,當她親眼看到那絕望的一天時,她的心死了,她不再有任何的期盼。
她摸了摸手腕,是它改變了她的人生。原來她也可以有強悍的實力,也可以傲然的站在天地間。她也有疼她愛她的父母,她和那些冷血無情的人並沒有半點關係,她會讓那些曾經欺她,笑她,辱她的人血債血償。
夜千雪的嘴角勾勒起一抹嗜血的笑,如幽靈,如惡魔。但是卻美的那樣驚心動魄。
“你們確實很有本事,但是不該用這件事惹怒我。”夜千雪發絲飛舞,一抹泯滅天地的氣勢突然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