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靖的這一聲大喊,將眾人都嚇了一跳,而於慧琳也立刻反應了過來,聞聲跳起。隻見此時於慧琳和趙遠謀腳下的地麵,不知為何憑空出現一個大坑,若不是於慧琳反應快,隻怕就已經掉了下去。
但趙遠謀卻沒有反應過來,直接掉進了通紅的洞中,慌忙之中用手撐到洞壁,但手立刻被燙得收了回來,直接落在了洞底。而這時他也才知道,這通紅的洞壁,原來都是燒紅的鐵壁。所以整個洞穴熱得要命,趙遠謀差點暈了過去。
幸好洞底不是燒紅的鐵,那好辦,看我跳出去。趙遠謀鬆了口氣,要知道他強化的屬性與智力和敏捷有關。這點高度,恰恰可以跳出去。
正當他以為有驚無險時,鐵壁突然活了過來。在洞口伸出了幾道厚實的紅鐵杆,形成了嚴密的鐵欄,向井蓋子一樣,封死了他的去路。然後四周的洞壁開始不斷向內收縮,雖然不快,但是趙遠謀已經明顯感覺到溫度的提升。
這時傳來了係統提示音:“警告,你正受到嚴重灼傷,每十秒扣除10點血量。若三分鍾無法接觸該狀態,你將死亡。”趙遠謀聽到這話,終於露出了絕望的表情。但看著封閉的洞口,和不斷收縮的牆壁,他除了祈禱和咒罵以外,再無他法。
而再看回地麵上的眾人,他們聽著被困於火穴的趙遠謀的慘叫,都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然後死死地盯著被釘在牆上的半邊身子的弗萊德,因為這個殘破不堪的身子開始漸漸長出了死肉,將他殘缺的部分再度長好,又變成了“完整”的軀體。但眾人也隻能任憑他漸漸長好,因為他們早已經喪失了與他爭鬥的勇氣。
弗萊德挑釁似的看著眾人,將他的鐵爪按在了長槍上,用力一拔,將自己放了下來,說道:“我這輩子最恨別人偷襲我了,要知道從來都隻有我偷襲別人,哪能別人偷襲我?”說完盯著高遠,“所以我一定會給你最不痛快的死法。”
高遠聞言隻得聳了聳肩,說道:“這時我們雙方的戰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正麵打不過,還不允許我偷襲嗎?你真不講道理。”
弗萊德未在答話,輕輕動一動爪子,高遠的身體就不受控製的坐在了椅子上。等高遠重新獲得身體的掌控權時,卻發現自己被牢牢固定在桌椅上。高遠想要說話,卻發現不能出聲,想來是被對方控製了。
弗萊德對著李天創說道:“雖說剛才打了這麼久,不過話說回來,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我不是許海的?僅憑之前那個理由,我想你是不會動手的。”
李天創不急不慢的從口袋裏掏了支煙,點燃,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而弗萊德也是一副好耐性,微笑著盯著李天創抽完這支煙。
但在場的其餘眾人卻都皺起了眉頭,尤其是於慧琳,雙眉間仿佛可以凝出水來。因為大家都清楚,李天創在眾人麵前始終維持他那副完美形象,所以絕不會做出什麼有違文明的舉動,自然也沒有當眾抽過煙——而於慧琳更加清楚的是,李天創一旦開始抽煙,就表示形勢已經脫離了他的控製。
李天創好不容易抽完他那隻煙,然後說道:“枉你被人稱為鬼王,在把握人心方麵,卻遠不如那個已經死了的那個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