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喻接到謝瑾瑄的信已經是半個多月之後了,看了好朋友的信,鄭喻不禁為她的遭遇落下眼淚。
四個女孩之中,謝瑾瑄是最好強的一個,也是最有雄心壯誌的一個,幾個朋友在一起暢談自己的理想時,她很佩服父親謝誌坤能從草末之中奮起,自言一定要超過父親,走出那個偏僻的小城,去做一個讓人為之側目的人。
無奈命運多舛,造化弄人,心再強卻由不得自己。
她想回封信,提起筆卻不知該說些什麼,想想又放下,再過些日子就要放寒假了,到時見麵再說吧。
經曆了高考的摧殘,熬過了軍訓的磨礪,現在恢複到平靜,沒有多少壓力,鄭喻感覺每天一醒來,就是滿天朝霞,生活是多麼陽光幸福啊。
她報名參加了學校的好幾個社團,有舞蹈,有畫畫,每天還要上課,忙碌的生活讓她特別充實,特別開心。
這天是雙休日,她在體操室排完舞蹈,走出大樓,才發現室外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蓉城的秋天就這一點特別讓人討厭,天空中經常鉛雲低垂,雨不知什麼時候就飄了下來,下得讓人猝不及防。
望望雨幕,似乎沒有什麼停歇的意思,鄭喻用手中的袋子遮住腦袋,急匆匆地朝宿舍跑去。
穿越一個路口時,因為雨霧濛濛,又有樹擋著視線,她與一輛從右方飛奔而來的自行車撞到了一起,兩人都摔倒在地。
“你是怎麼走路的,眼睛不好使嗎?”耳邊傳來一個男生的嚷嚷聲,她沒有理睬,從地上慢慢站了起來,先檢查了下自己,手掌擦破了皮,膝蓋處也傳來鑽心的疼痛,撩起褲腳,右側的膝蓋隱隱露出血跡。
她抬起頭衝對方瞪了一眼,“你趕著投胎呀,我還沒有說,你一個男生還先說我了,好意思嗎?”
對方沒有說話,看著她發呆。
隻見她一張瓜子臉,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雙睫微垂,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凝脂般的雪膚之下,隱隱透出一層胭脂之色,一股女兒羞態,嬌豔無倫
哇,太美了。
鄭瑜見對方沒有說話,光盯著她發呆,就偷偷地瞄了對方幾眼。
隻見那人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裏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
女兒有的矜持讓她不敢再看,哼了一聲,她衝對方說到:“沒事我就走了。”
那男孩看她要走,一下醒悟過來,張開雙臂攔著她,調侃地說到:“小師妹,你撞了我,怎麼就想走了呢,我的人已經受傷了,那麼高檔的自行車也撞壞了,怎麼也得有個說法吧?”
鄭瑜毫不示弱地說到:“我也受傷了,分別是你撞的我,我沒找你就好了,你還想怎麼樣?”
看著女孩的嗔怒,男孩笑了,說:“好,美麗的小師妹,那就算我撞你好不好,需要我效勞,將你送到醫院檢查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