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獸隻在石壁上顯出一張獸麵,似熊似狗,卻是由石頭組成,長著大嘴,看不到全身其它地方。自那獸麵出現之後,本來安靜地洞穴掛起一陣陣陰寒之風,空氣也仿佛凝結了一般。
三人被電擊的護身麻痹,心中都是狐疑不止,直到那獸麵出現,心中都是咯噔一下,隻覺得一股寒意自脊背直竄到腦中,惠娘更是“啊”的一聲,昏倒在了莊嚴勝的懷中。
莊嚴勝一麵扶著惠娘,一麵盯著那獸麵不動,心中震懾可想而知。但他心知獸性規律,你越是跑動,它就越發的狂性大發,因此隻是不動,但身子已經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莊嚴勝並非膽小之人,他隨著鍾毓身經百戰,任他如何的精怪也不曾被他看在眼中,即便似骨虎那般,也隻是驚奇,並非驚懼。可這獸麵一出,他頓時便被那股陰森恐怖之氣所震懾,腦中一片空白,莫說思索逃脫之色,就是站起來也是不能的。
德興更是嚇得渾身僵硬,指著那鬼麵張口結舌,臉色已經煞白。
那石頭組成的大眼珠雖無顏色,但來回晃動著也是涇渭分明,隻見它看看莊嚴勝,再看看德興,眼珠竟然眯了起來,就好像人在大笑之時的神態。
果然,笑聲從那巨口中傳來出來,腥風四起,震人心魄,惠娘被勁力所襲,反倒是幽幽地醒轉了過來,隻是麵無血色,看起來虛弱至極。
她一醒來就看到了麵前的獸麵,這才知並非自己夢中所見,抱著莊嚴勝的手臂瑟瑟發抖,低聲道:“勝哥,這是什麼東西?”
莊嚴勝忙噓了一聲,壓低著嗓門小心翼翼道:“莫要出生驚擾了這東西。”
“這東西?你是在說我麼?”
此話一出,三人皆是心神大震。那德興唬得指著那獸麵大叫道:“怪......怪......怪物......怪物啊!”豁盡全力站起身來便往身後的石壁衝過去,舉手便是一拳擊在上麵。
可那石壁忽然發出微微的青光,德興拳力的一拳竟然連一些碎石也沒有砸擊下來,身子一晃,又跌到在地上。
那獸麵歎了一口氣,道:“看來是受傷了,不然這結界又怎麼會突然反常的把你們帶到我身邊呢?話雖如此說,但我還真是高興呢,多少年來終於可以品嚐人肉的滋味了。”語氣甚是輕蔑。
它話一出口,惠娘更是驚得險些昏倒,抬頭看看莊嚴勝,見他低著頭,蒼白之色不亞於自己,心中暗自道:“連勝哥也如此,這怪獸便是吃......吃了我們麼?”惠娘倒不是怕死之輩,但一想到自己被那怪物咬得支離破碎的樣子,就忍不住又是惡心,又是害怕,索性將臉埋在莊嚴勝的胸口,不敢再向那獸麵看上一眼。
德興嚇得在地上瑟瑟發抖,衝著那獸麵猛磕起頭來,一麵磕頭,一麵求饒道:“求大王饒我性命,饒我性命!”
那獸麵也不答話,突出一陣青氣,將德興環繞包圍起來,緩緩地升到離地數丈的距離,對他說道:“想活命麼?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德興顫聲道:“大王......大王請說......請說......”那獸麵道:“你是個好人呢,還是個歹人呢?”
莊嚴勝側耳傾聽,待那獸麵說出問題,心中也是疑慮不已,猜不出到底有何意,心道:“這地洞密閉無出,且有結界,這畜生隻怕隻是玩心大起,我和惠妹隻怕九死一生。”想到這裏,心中一陣懼意湧了上來。
那德興一怔,也不知道到底是何意,但獸麵既然問了,他焉敢不答,心道:“莊嚴勝說它是‘這東西’,它非但不惱怒,反倒拿我先來開刀,說不得,這怪物看著凶惡,其實是袒護善人來著。”想到這裏,一咬牙,大聲喊道:“大王,我是大大的好人一個,好人一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