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城的隻是小部分,城外的更多,跑不了了,我們被包圍了!”
士兵的回答如晴天霹靂,我好像被震碎了一樣。死命的爬上了城牆,我看到了喪屍,成群結隊的喪屍從樹林裏走出來,慢慢的像烏雲一樣移動著,它們的吼叫讓人膽寒,殘破的軀體帶著淋漓的鮮血,我們光被遠遠看著就已經害怕。越來越多的喪屍從樹林裏走出來,密密麻麻的好像在閱兵一樣。
“爺我這輩子還沒看過這麼多喪屍開大會呢。”我掩飾著自己。“哎,老單。你看下麵這陣勢像不像哪個大腕明星在開演唱啊。你應該唱一段啊,它們可都是你的粉絲啊!”
老單總會被我突如其來的話噎住。
“它們隻是我們這身肉的粉絲。”阿允低聲說著。
“完犢子了,死定了。這往哪跑,一個個跟趕集似的。可惜了我跟你們這幫山藥蛋子死一起了。”
已經沒人願意搭理鄂龍,因為說什麼我們也要死在一起了。
下麵有軍官在用喇叭喊著:“兄弟姊妹們,城外守軍已經全部陣亡,喪屍圍城。沒有逃跑的可能,我們能做的,就是團結起來抵抗,每人一支槍,命在你們自己手裏,能不能活下來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再說一遍,喪屍圍城...”
我一直在逃避,逃到今天我突然很憤怒,並不是因為喪屍而憤怒,而是因為我的無能為力而憤怒。我走下城牆,天已經黑了下來,秋風驟起,一片銀杏樹葉打在我臉上把我嚇了一跳,我看著它。想起我流離的一生和身邊無數的死人。突然,我不想再跑了。
分到我手裏的是一把m4a1,平民都能用上這槍,我想我們的的確確被放棄了。肥牛挑了半天罵罵咧咧的拿了把霰彈槍。老單挑了把85式狙擊步槍,理論上他也算個兵。我挑了兩把後坐力小點的微衝,給了老頭和小丫頭,非常時期,自己不能靠別人來保護!我把槍遞給小丫頭時她沒有露出吃驚和害怕,這讓我很難理解,我想她一定也經曆過什麼。鄂龍除了拿了把槍還在身上帶了幾個手雷,並且開始給不懂的講該怎麼用。我們收拾了彈藥,準備開始為生命而戰,雖然我們知道最後我們還是會失去生命。
江裏來的喪屍已經滲透到這座城市,不多,但會多起來的。遠處緩緩走來一個小女孩,手還拿著一個樣娃娃,她低著頭慢慢的走著好像這個世界與她無關,我喊著讓她快回家找媽媽之類的話,她走近我們,伴著清脆的關節響聲抬起了頭。是喪屍,雖然臉已經脫象腐爛,可她曾經一定是一個人見人愛的小天使。它在向著我們低吼,鄂龍拔出了手槍,我們閉上了眼睛,它應聲倒地,並沒有掙紮。
“節省彈藥,看見喪屍不要著急開槍,放近了往頭上打,這樣才能殺死它們!”路上我不斷的提醒著。
“天黑了,我們不能在街上這麼逛下去,一小隊人太容易被包圍了。”老頭說的對,我正在找一個堅固的房子好讓我們可以挺過今晚喪屍的襲擊。“就是這裏吧!”我們到了一個銀行門口。“今晚我們將迎來一個血腥的世界...”我拉開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