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東邊的海平麵上蹦出一隻鵝黃的太陽,照耀的我的眼睛溫暖而慈祥。翱翔的海鷗時而飛上飛下,我想,水手一定都是些浪漫的人。
“鐺.鐺.鐺!”我的浪漫被這突兀的噪音驚的散如煙雲。
“起來啦,開會了。都到甲板集合。來來來來。。”船長拿著個破盆敲打著。
“大清早的,跳什麼大神。”鄂龍睡眼惺忪的說。
“我們得去市裏!”船長簡單的說。
“啥?”如果剛剛的鑼聲沒能吵醒大家的話,這盆涼水可著實讓我們精神抖擻。“咱的食物最少還夠半個月吃的。”我首先發問。
“就知道吃,帶你吃僵屍!這貨沒告訴你們麼?”船長指著我。
“什麼啊,什麼告訴誰啊!”我納悶呢。
“它們會進化啊,你沒告訴大家?你不研究這個的麼!”
“是啊,變異時間越長的僵屍就越聰明。”
“看見了吧,沒知識害死人啊。什麼叫養虎為患,什麼叫農夫與蛇,什麼叫掐死在搖籃裏啊!”他好像在抓狂。
“你是說要我們去弄死它們”鄂龍說。
“今天我們不弄死它們,它們明天就會弄死咱呐。”他學著鄂龍的語氣。
“為什麼我們去啊,這不是我們的戰爭啊,養著那些政府軍幹嘛用的啊。”我回應,大家紛紛讚同著。
“給我閉嘴!政府軍?整整一年了,大半個國家都淪陷了你還在這癡人說夢!北京現在還好麼,還那麼繁華麼,多久沒吃烤鴨了,還有爆肚涮肉和鹵煮火燒賣麼?還有你,湖南佬,上下天光,一碧萬頃的嶽陽湖已經是一潭死水了吧,多久沒吃到火宮殿的鴨血湯了,聽說長沙城的軍民戰到了最後一兵一卒,湖南人真硬。”
他轉向了老單,目光相接處讓老單不敢正視。“陝西那哥們,喪屍都快攻入秦始皇陵了,六朝舊事隨流水,但寒煙衰草凝綠。你就是那唱《**花》的商女。”
他看了看阿允:“小姑娘,你怎麼會在這啊,你不在學校上課來這幹嘛啊,還記得大連的鐵板魷魚,鹹魚餅子嗎?”
“你別這麼說人小姑娘。”鄂龍說。
“是我們欠她的,是全世界事不關己的人欠下的。我們該給她們美妙的花季雨季,可你們卻把她帶到這兒來了。事情本不該這個樣子的,是我們每個人的懦弱,逃避讓整個大好河山踩在了喪屍的腳下。”
“我們可以陪你,但是我們又能殺多少僵屍呢,幾百?幾千?城裏有上萬的啊!”我決定去了。隻是抱怨。
“我也想向推倒多米諾骨牌一樣把它們一下都弄死。可是我們有辦法麼,你研究出成果了麼?沒有辦法也得做事啊,還等他們變聰明麼?”
“別說了,我又沒說不去。”鄂龍首先發話了。
“為了鴨血湯!”肥牛站了起來。
“我又不是隻會唱歌。”老單拉開了狙擊步的槍栓看著。
“為了小姑娘。”我也站了起來。
我們看著初生的太陽,眼裏更多的是堅定,我想,我們被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