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冷汗直冒,臥槽,就爹爹那個智商怎麼可能想到她會聽牆角,肯定是那死烏龜!今天不能呆家裏了,爹爹最近比較暴躁,她今天有點過火,得出去避避風頭。
“你說你爹把你趕出來了,讓我收留你一晚?”柳白白撐著下巴看她,“你怎麼會想到我?”
“因為琉璃身份低微,書院的同窗都不願與我來往,隻有柳姐姐對我最熱情,所以一有困難我就想到柳姐姐了。”
“你不知道嗎?姐姐我晚上忙得很。”柳白白特意風騷地一甩頭發。
“琉璃可以幫忙!”
“死丫頭,別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姐姐我晚上要去會男人,很多男人!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什麼意思。”
“知道是知道,可姐姐分明是處子呀。”她一臉疑惑。
柳白白驟然瞪大眼睛,一把提起她的領子,“你什麼意思?你憑什麼這麼說?你聽誰說的?”
吳玉理所當然地道:“柳姐姐走路的姿勢呀,和男人說話時的距離和神態呀,還有眉眼的樣子呀,都能看出來的。”
柳白白簡直想咆哮,“你個小丫頭從哪學來這麼多彎彎道道?姑娘家的矜持你還有沒有?你爹知道你這樣嗎?”
吳玉不好意思地說:“就是從爹爹那學到的,每次偷聽爹爹和別人說話,琉璃都覺得受益匪淺。”
“……”柳白白竟無言以對,狠狠瞪了她一眼,“給我管好你的嘴,別讓我從別人嘴裏聽到這些話。”
“咦?柳姐姐是想隱瞞自己是處子的事情嗎?其實沒必要的,琉璃能看出來的,其他人也能看出來,而且人不會少,瞞不住的。”吳玉好像一點沒注意到她的反常,“這樣不是很好嗎?至少有一部分人不會誤解你。琉璃因為一些事情也被人誤會,心裏特別難過。這樣想之後就發現事情其實沒那麼糟,所以柳姐姐,你不要在意別人的看法,總會有人理解你的。”語罷,語重心長地拍拍她的肩膀。
交談方向偏到離譜,而且柳白白總覺得吳玉在耍她。
女人的直覺往往就是這麼直接、莫名、準確度高!
她幹脆不再理睬吳玉,對屋外喊:“柳一,給她個房間,帶她過去。”
柳一在柳二意味深長的目光中,起身給吳玉帶路,“吳小姐這邊請。”
路上。
吳玉一眨不眨地盯著他,“柳公子好像不是柳姐姐的家仆。”
柳一:“為什麼這麼說?”
“柳公子對柳姐姐雖然恭敬,又沒有那麼恭敬,柳公子你能不能偷偷告訴我,柳姐姐是不是對我爹爹還是哥哥有意思?”
柳一腳下一個踉蹌,這突然的過渡是怎麼回事?
“柳一不曾妄自揣測小姐的心思。”
“因為你喜歡柳姐姐嗎?”
柳一此刻的感覺:“……”
“可是柳姐姐喜歡美男子……哎呀,不是說柳公子不好看啦,天天見麵沒有新鮮感嘛不是?上次柳姐姐來我家裏……”
“就是這裏,吳小姐早點休息。”柳一打開門,對她恭敬地行了個禮,轉身就走。
柳一回到柳白白那裏,柳白白問:“試探出來了嗎?什麼地方不對?”
柳一搖頭,痛苦地摁住太陽穴,“太聒噪了,一句話沒來得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