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呼萬喚始出來,宗浩這個牛奶賤人,在第二天的早上過來了。雙眼渙散無神,鼻頭紅腫,一直在哼哼哼。顯而易見,這個家夥中招感冒了。
米奚特地跑過去泡了杯拿鐵,親手磨的,也是宗浩教的。
熱乎乎的拿鐵捧在手心裏,宗浩茫然的抬頭看了眼米奚,心想這家夥今天怎麼這麼乖,還會討好人了?
哆嗦了幾下後,宗浩猛地打了幾個噴嚏,蜷縮著身子,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
昨夜瘋狂什麼,竟然感冒了。要不是必須出來處理事情,他還真想窩在自己溫暖的小床上,睡他個天昏地暗。
米奚用餘光瞥了他一眼,又屁顛屁顛跑過去關掉空調,跑回宗浩身邊,堆滿一臉的憨笑。
宗浩莫名打了個寒噤,這不是錯覺,這小妮子肯定有陰謀?
慢悠悠的喝了口拿鐵,堵塞的鼻腔通了一點。咳嗽了幾聲,抬頭給了米奚一個淺笑。
“腦袋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壞了嗎?”
天上從來不會掉餡餅,隻會掉鐵餅!
米奚揉搓了下雙手,羞澀的笑著。宗浩頓時起了身雞皮疙瘩,警惕的看著她。
“經理,我想,我想……”
“想什麼不要緊,別用你這張臉對著我,感覺瘮的慌!”
米奚一臉黑線,為了能出去一天,隻能厚著臉皮,繼續傻笑。
“別介呀,我有要事要上報!”
“要事?”
宗浩轉悠著大眼睛,慢吞吞的打量著米奚。她能有什麼要事?說是女仆,囂張跋扈,還和柏辛對吵。要不是暫時找不到女仆,早讓她滾蛋了!
“對呀對呀!是很要緊的事情!”
“boss昨天就回來了,你沒向他請示過?”
一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米奚焉了般一屁股坐到宗浩身邊,有氣無力的撓著腦袋。
宗浩一見有戲,死皮賴臉的笑著:“你不會又踩中boss地雷了吧?”
米奚木訥的點點頭,之後飛速的搖頭,可憐兮兮的看著宗浩:“您是經理,這種小事肯定要請示您了。”
“我的確是經理,但……”
“在我心目中,經理是唯一的好人,真正的男人!”
衝著米奚一本認真的話語,宗浩的虛榮心迅速膨脹,立馬做了個ok的手勢。
“我想請假出去一天!”
“啥?!”
宗浩的額頭砸下一顆冷汗,直愣愣的看著米奚。
她做了個懇求的手勢,語氣出奇的溫柔和委婉:“我家裏有急事,必須要出去一趟。我發誓出去後肯定會回來,不會……”
“宗,你來了嗎?”
樓上好死不死的傳來柏辛的聲音,宗浩應了一聲,放下拿鐵起身。轉身的前一秒,若有所思的拍了下米奚的肩頭,忙不迭往樓上走去。
米奚無語的癱坐在沙發上,煩躁的撓著腦袋。柏辛把宗浩叫過去,肯定是說自己昨晚雄偉的那一麵了。然後他們會把自己當怪胎,以後隻能被關在館,孤獨終老。
突然,一股莫名的冷風席卷了米奚的身體。她急忙抱緊雙臂,哀怨的看著別墅裏的豪華。
她想到了一個場景,這裏是皇帝的後宮,她將是孤獨到死的宮女……
忐忑不安的等了幾個小時,豎長著耳朵聽樓上的動靜。他們似乎在交談,輕微的,聽不清內容。
過了一會兒,宗浩捂著鼻子從樓上下來,嘴裏一直碎碎念。
走到米奚身邊用力擤了下鼻子,坐下來發現咖啡已經冷了,然後眼巴巴的看著米奚。
“好,我再去泡一杯。”
廚房裏,心不在焉的磨著咖啡豆。拿鐵濃醇的香,侵入口腔,讓人心曠神怡。米奚也為自己泡了一杯,雖然她不喜歡喝咖啡。
接過拿鐵後,宗浩美滋滋的嗅著咖啡香,完全忽視了米奚這個功臣。
小口呡著拿鐵,見宗浩一副享受的模樣,似乎也忘記了自己剛才的請求。
包裹是他從國外寄過來的,一定要拿回來。五年來,她一直在等他回來娶自己。也許他要回來了,自己的苦日子也到頭了。
顧不上其他,米奚突然喊了一聲經理!,宗浩手抖,拿鐵灑了出來。急忙拉過紙巾擦拭著,無語的看著米奚。
“別一驚一乍的嚇唬人,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
“您是經理,我是小小的女仆,敢要您怎麼樣。”米奚委屈的努了努嘴唇,思來想去,直接盯著宗浩。“我今天要請假出去——”
“why?”
“我今天要請假出去!”
米奚嚴肅的重複自己的話,她要出去,他是自己唯一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