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或者清晨,也有可能是正午。
宋缺再次從夢中醒來,發覺全身通泰,看來傷勢已無大礙。
他的身下是一張很大的床,大到可以並排躺下十幾個女人。一想到女人,宋缺就用手搖動了下床前的銅鍾,整個富麗堂皇的房間中,立刻回蕩起渾厚的鍾聲。
鍾聲剛停,十數個女子便推門而入,最前麵的女子身穿一襲淡青色的裙衫,秀眉櫻口,肌膚如玉,窈窕身姿盡顯玲瓏之美。
她徑直來到床前,臉帶微笑,等著宋缺的吩咐。
宋缺這時已經裝出一副難受的樣子,斷斷續續地道:“月兒,我,我的傷好像又發作了。”
青衫女子麵色一凝,回首朝眾女道:“沒你們的事了,先出去,我要為少爺推宮過血。”
宋缺受傷不輕,全靠這個叫清月的婢女每日為他推宮過血,才能恢複的這麼快。清月性格乖巧,服侍人時細心溫柔,讓穿越過來的他無比享受。
所以宋缺的傷雖然已經好了,但為了享受清月帶給他的那份愉悅,卻故意裝出一副大傷未愈的樣子,什麼事情都讓這位美人伺候。
穿越至此,已半月有餘,經過之前的震驚之後,他現在也已經接受了宋缺這個新身份。說來也是怪事,他竟是在馬路上好端端走路的時候,被從天而降的一本金色書冊砸到腦袋,才穿越到了宋缺身體之上。
當時的宋大公子,已經被人打得奄奄一息,於是他成了宋缺,一個富家紈絝。也好在有身上的傷作掩飾,他才能暗中觀察周圍人們的言行舉止,慢慢進入新角色。
眾女次第退去,清月除去鞋襪上到床間,輕輕坐下,蔥段般的手指在自己少爺的足底穴位按壓起來。
宋缺露出享受的神色,抬眼欣賞著清月豐豔的身姿,先前有傷還不覺得,現在傷好,某種本能油然而生,惹得渾身燥熱。
這時,清月做好了足底穴位的按壓,準備推拿上身的穴位,翹臀輕輕貼著宋缺的雙腿,往上滑來。
她自小在宋家長大,年方十八,一個月前才成為宋缺的貼身婢女,雖身材已經出落得誘人無比,但對於男女之事,還處於懵懂未開之時。
穿越之前的宋缺隻是一介吊絲,在清月的翹臀擠壓之下,血氣方剛的他又如何把持的住?
一股火熱直撲腦際,宋缺猛的坐起,雙手不覺間滑到清月纖細的腰肢上,緊緊將她擁進懷中。
“少,少爺,你的傷怎麼好了?”清月的臉紅得發燙,怯生生說了句,心下想要推開宋缺,但那種從未有過的旖旎之感,又讓她有些不舍。
見清月麵頰潮紅,淺淺呻吟的迷人模樣,宋缺再也忍不住了,動手解起了美人腰間的玉帶。
此時,一道渾厚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哈哈,乖兒子,為父來看你了。”
兩人頓時從情欲中驚醒,清月慌忙掙脫出宋缺的懷抱,起身下床,束起腰帶,粗粗整理了下有些淩亂的衣衫和青絲後,恭敬立在一旁等著來人。
臉頰上的潮紅,卻還未退去。
宋缺無奈躺下時,一個矮胖的中年男子已經推門而入,看到床上的宋缺,這人大笑道:“哈哈,乖兒子,氣色不錯。”
這一身華服的人,就是宋缺在這一世的老爸,宋半城。在他身後,跟著五個服飾各異的男子,其中一個儒服男子,年約四十,留著三縷長須,頗有仙風道骨之概。
清月忙朝宋半城斂衽一禮,道:“老爺。”
宋半城眯著眼把清月上下掃視一番,讓清月無比窘迫。好在他很快回頭,朝身後儒服男子道:“郭神醫,快給我兒子診治,看傷勢恢複如何?”
郭神醫對著宋缺一番把脈,同時注視著宋缺,“傷是好的差不多了,但奇怪的是脈象跳動很快,像是處於亢奮之態,莫非方才你受到了什麼刺激?不過沒事,隻需我開一副方子服下就可以了。”
清月怕被郭神醫看出端倪,臉越發紅了,宋缺也不好意思起來,忙不自然地笑了笑,掩飾尷尬。
宋半城點點頭,繼而恨恨道:“哼,吳千愁敢縱子行凶,仗著他兒子武者三段的實力把我兒子打成這樣,他不來磕頭道歉,非扭斷他的脖子不可。”
頓了半刻,他朝身後一個綠衣漢子道:“宋明,你去告知吳千愁,我兒子傷勢已經好了,讓他記得自己的話,帶吳飛過來磕頭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