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如既往的繁華喧囂,車水馬龍間盡顯盛世氣象。紅牆金瓦之下,達官顯貴們穿梭於府邸朝堂,為各自的利益與前程奔波忙碌。
然而,在這看似平靜的表象背後,一場針對邊疆英雄沈璃的陰謀正悄然醞釀,如同隱匿在暗處的毒蛇,吐著信子,伺機而動。
柳嫣兒,這位京城中有名的嬌柔美人,平日裏總是一副弱柳扶風之態,引得不少公子哥兒側目。
可此刻,她坐在自己香閨之中,手中緊攥著一份剛從街頭買來的小報,上麵用醒目的大字刊載著沈璃在邊疆又一次大敗敵軍、立下赫赫戰功的消息。
柳嫣兒的臉色陰沉得可怕,原本嬌豔欲滴的雙唇此刻被咬得泛白,嫉妒如同熊熊烈火在她胸腔中燃燒。
她與沈璃之間的糾葛由來已久,曾經她自恃美貌,以為憑借蘇家在朝堂的勢力,定能將這位年輕有為的將軍收入囊中。
卻不想,沈璃在大庭廣眾之下毫不留情地拒絕了她的求愛,讓她淪為京城權貴圈中的笑柄。這口氣,她如何咽得下?
“哼,沈璃,我定要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柳嫣兒將小報狠狠擲於地上,眼中閃過一抹決絕。
她稍作梳妝,換上一身華麗卻不失端莊的服飾,吩咐丫鬟備轎,徑直朝著蘇禦的府邸而去。
蘇禦,蘇家嫡子,自幼養尊處優,仗著家族勢力在京城橫行無忌。
本就心胸狹隘的他,因沈璃拒婚一事懷恨在心,覺得自己的顏麵掃地,在一眾狐朋狗友麵前抬不起頭來。
此刻,聽聞下人通報柳嫣兒到訪,心中便知曉她所為何事,嘴角勾起一抹陰鷙的笑,起身相迎。
“蘇公子,許久不見,您可是越發意氣風發了。”柳嫣兒踏入蘇府正廳,笑語盈盈,可眼神深處卻透著難以掩飾的急切與算計。
蘇禦微微拱手,皮笑肉不笑地回道:“柳姑娘今日到訪,有失遠迎,不知有何貴幹?”柳嫣兒蓮步輕移,緩緩靠近蘇禦,手中的絲帕輕輕一揮,嬌嗔道:“蘇公子這是明知故問了,您難道未曾聽聞那沈璃在邊疆的動靜?如今他可是風光無限,這京城上下,誰不把他捧上天去?可咱們呢,被他這般羞辱,就隻能幹看著?”
蘇禦臉色一沉,想起當日拒婚之恥,冷哼一聲:“那沈璃張狂至極,全然不把我蘇家放在眼裏,當真以為立下幾場戰功,便可目中無人了。”
柳嫣兒見蘇禦被挑起怒火,心中暗喜,趁熱打鐵:“蘇公子,您想想,他如今手握重兵,常年駐紮邊疆,遠離朝廷掌控。萬一哪天起了異心,這江山社稷可就危在旦夕了。雖說當今皇上英明神武,可也架不住有人蓄意謀反啊。”
蘇禦心中一動,眯起雙眼,沉思片刻後緩緩點頭:“柳姑娘所言不無道理,這沈璃功高震主,不得不防。”二人相視一笑,眼中盡是陰謀得逞的快意。
此後,他們如同兩隻狡猾的狐狸,頻繁穿梭於京城各個陰暗角落,與朝中那些見風使舵、貪圖私利的小人勾結在一起。
在一座隱秘的別院裏,夜色如墨,唯有幾盞昏黃的燈火在風中搖曳。屋內,蘇禦、柳嫣兒與一眾心懷鬼胎之人圍坐一堂,氣氛凝重而壓抑。
“諸位,如今沈璃勢頭太盛,若不加以遏製,日後必成大患。”一位尖嘴猴腮的禦史率先打破沉默,聲音裏滿是諂媚與陰險。
此人平日裏就靠彈劾他人、阿諛奉承上位,見有機會攀附蘇禦,自然不遺餘力地煽風點火。眾人紛紛點頭,交頭接耳間盡是對沈璃的詆毀之詞。
“聽聞沈璃在邊疆私自招募兵勇,擴充軍備,其心可誅啊!”
“是啊,而且他與當地的一些豪紳往來密切,莫不是在積攢錢糧,為謀反做準備?”
這些毫無根據的謠言,在這小小的房間裏越傳越離譜,卻如同毒霧般,慢慢朝著皇宮的方向飄散而去。
皇帝坐在禦書房內,燭光搖曳,映照著他疲憊卻威嚴的麵容。
案桌上堆滿了奏章,他剛處理完邊疆的軍報,得知沈璃又一次成功擊退敵軍的騷擾,心中正感欣慰。可還未等這絲喜悅消散,便聽聞近身太監呈上的密報,內容皆是朝中有人彈劾沈璃擁兵自重、有不臣之心。皇帝的眉頭緊鎖,手中的朱筆微微一頓,心中泛起一陣複雜的情緒。
他與沈璃相識多年,深知其為人忠誠正直,一心隻為保家衛國。這些年,若不是沈璃在邊疆拚死奮戰,這江山哪能如此安穩?可如今,朝堂上的這些言論,雖看似荒謬,卻也不得不讓他心生疑慮。
畢竟,曆史上因功高震主而引發的叛亂不在少數,作為帝王,他必須謹慎行事,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