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倒黴啊。”我就知道今天不好過,“什麼女子不如男,還不就是為了我說過女孩子就該在家生孩子洗衣做飯麼?我心中腹誹著,並以一副“風瀟瀟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豪情站到鍾萌萌對麵。
鍾萌萌頭一甩,眼一眨:“哼,看今天不打你滿地找牙!”還不忘握緊拳頭對著我晃了晃。
“who怕who!”老子都會嘌英語了!
鍾萌萌當即起步,左手用力向我胸口抓來,可半路忽然掌心向外,右腳向左邁步上前,右手成拳往上挑,掌心向上,直擊我頭部。
又是這招,所幸我有防備,低頭而過時,彎腰雙手直接抱住她整個人,於是……現在的狀況就是我和她之間隻有左手間的距離,她右手撲空,隻能有氣無力的拍打我後背,我不等她有所動作,用蠻力將她翻轉了個身,讓她背對著我,麵朝下壓了下去。
“張——丙——午!”鍾萌萌不知哪來的力氣,奮力向後一用力,整個人就坐到了我膝蓋上,這次輪到我四腳朝天了,更不可思議的是,她居然就那麼一動不動的坐著不起來了。
“喂,起來啊!”我雙手撐起身子,心情很不爽。
“我……”鍾萌萌也知道坐男生腿上不好,可就是不動,還麵紅耳赤道,“你能不能把衣服脫下來借給我?”
“脫衣服?”我一聽,聲音不由得提高N分貝,心想,難道她的衣服撕裂了。
被我這麼一喊,鍾萌萌的臉更紅了,頭也越來越低,幾乎和我的腿來了個親密接觸。
“怎麼回事?”鍾老師終於打破了尷尬,抬頭看了看鍾萌萌,恍然道,“全體立正,向後轉!”
等大家都轉頭過去後,鍾老師拉起鍾萌萌,冷聲命令道:“張丙午,把外套脫下來!”
看來真是衣服撕裂了,我忍住笑,爬起來迅速脫下外套,還沒等遞過去,鍾萌萌就一把搶過去圍在腰間,然後疾步逃走了。
鍾萌萌走了,訓練依然繼續,沒有了外套我還有背心,所以繼續上課。
因為在醫院必須穿病人服,所以大表姐並沒有給我準備多少換洗衣服,於是我決定回一趟表姐家,可惜大表姐還在加班,或者說,所有人都在加班,巧的是,連小表妹都送飯去醫院了。
我因擔心這丫頭在醫院裏找不到我會鬧出什麼事來,急忙洗了個澡,換好衣服準備去醫院,豈料阿姨忽然緊張的跑了進來,問我:“表少爺,你受傷了嗎?”
“沒有啊!”雖然擒拿格鬥課上挨打是家常便飯,但卻沒發生流血事件,我疑惑道,“怎麼了?”
“那你褲子上怎麼有血跡啊?”她怕我不信,還把我的褲子也捎上了。
我見綠色褲子上果然染上了一些血跡,再看血跡的位置又在膝蓋部位,再回想鍾萌萌借衣服的情景,頓時恍然大悟,敢情這丫頭是來了親戚啊,老子怎麼就那麼倒黴呢?
“表少爺,你沒事吧!”阿姨看我魂遊天外的樣子,臉上的關切之色越加濃厚,這又讓我感動了一把,安慰加敷衍幾句後就走了。
時間過的飛快,眨眼就到了我出院的日子,事實上,生活就是這樣,無論你願不願意,時間都絕不會有半點停留。
但最讓我擔心的是,金吉人一直沒再聯係我,而我也沒時間去找淩秀秀的父母問個究竟,隻從鍾萌萌的電話裏得知,貌似金吉人也失蹤了,而淩秀秀的父母則被派出所打發回了老家。
失蹤,曆來是最讓公安幹警頭疼的案子,因為人是活的,你根本就無法確定他們是躲起來了還是被人綁架了,偏偏,我今天又要上庭,估計近兩天內都無法關注金吉人和淩秀秀的事,隻得把事情往好的方麵想,希望他們是因為某種原因躲起來了吧,否則,這又將是一個大案子。
一大早,大表姐帶著阿姨駕車來到醫院,辦理了出院手續後,直接把我拉到了市中級人民法院,而阿姨則把我的東西帶回了家裏。
車上,我很不滿道:“這麼急嗎,連家都不讓我回?”
“沒時間了。”大表姐認真道,“法院的開庭時間是上午九點整,現在都快八點了,你到了法院後還有很多準備工作要做,一個小時已經是很緊迫的了。”
我道:“那我到底是以什麼身份上庭?”
大表姐道:“你表麵上的身份是鹽都市人民檢察院的公訴人,確切的身份是鹽都市公安局的在編公職人員……這是你的證件,公安局剛批下來的,從現在起,你就是我們刑警隊的實習刑警了。”
我擦了擦手,顫巍巍地接過證件,感覺有千斤之重——一直以來,我不是都希望得到這個證件嗎,如今心願總算得償了,心中頓時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