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午啊,你長大了,爸真的很欣慰,同時,爸也為有你這樣的兒子感到驕傲!”
“不能當警察有什麼了不起的,難道不當警察就不吃飯了?”
“我也不勸你讀書了,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無論做生意也好,給人打工也罷,爸都無條件的支持你!”
此時的我,就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獸,偷偷地躲在無人處****傷口,可以說,我爸對我的安慰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療傷聖藥,我甚至有種不切實際的想法,以後就踏踏實實做個小老百姓,老老實實留在老爸身邊算了,很多人不也是這樣過了一輩子嗎?
可是,有能力的人注定不能過那種安穩的日子,半個月後,我終於接到了舅舅的電話,他很肯定的告訴我:“小張啊,上麵已經下達通知了,你和小何的職務依然保持不變,所以,我以公安局代理局長的身份正式通知你,三日後與小何回刑警隊專案組報到!”
我喜出望外道:“那我還能去警校讀書嗎?”
舅舅不悅道:“都跟你說了,所有的一切都保持不變,連你那間客房我們都還給你留著呢,趕緊給我滾回來吧!”
“啊……好的,謝謝舅舅的栽培。”
“栽培個屁!”舅舅氣不打一處來道,“這是上麵的上麵的決定,關老子屁事!你小子真把我當舅舅,以後就別拿老子當墊腳石!”
我汗了,聽這話的意思,好像我把白副市長當墊腳石了,這不是冤枉好人麼?
可我嘴裏卻好死不死的敷衍道:“舅舅又不是第二個暴雨屠夫,我怎麼可能拿你當墊腳石呢?”
舅舅一時語塞,老半天才道:“不和你屁話了,老子要掛了!”
“別啊!”我涎著臉道,“舅舅啊,你可是我的親舅舅,這老子什麼的怕是不合適吧?再說,您老還不到50歲,怎麼就掛了呢?”
“你娘的!”舅舅氣得吐血,怒吼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子才沒閑工夫和你胡扯呢!”
我摸了摸鼻子,幹笑道:“好吧,那我隻問你一件事,白雪梅怎麼樣了?”
舅舅沉默了很久,低沉道:“她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整天沉默寡言的,看樣子狀態很不好。”
我咬著嘴唇:“那她還要在刑警隊上班嗎?”
舅舅歎了口氣:“上麵沒說開除她,而她也沒說辭職——我不是說你,你小子做這事的確有些過分了,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好,算了,我還有事,不和你說了。”
我依然保持著接聽電話的姿勢,腦子裏亂成了一鍋粥,不知道回到刑警隊後要怎麼麵對白雪梅。
三日後,時間已經到了農曆九月下旬,天氣開始轉涼,我和小何上車前,老爸一再叮囑我,工作別太賣命,要注意安全;吃飯要有頓頭,別飽一頓餓一頓的;讀書要用心,可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節假日也回來看看,給我講講你破案的故事……
要是換了以前,這些話我肯定是不耐煩聽的,可現在卻百聽不厭,而在另一邊,小何的父母和男朋友也在不厭其煩的叮囑她,之後,又擁到我麵前,說盡了客氣話,讓我一定要多多照顧小何,聽那口氣,就好像我是大哥哥,小何是小姑娘,讓人哭笑不得。
都說人怕出名豬怕肥,自從電視上播放了“梟雄也需要正能量”的專題報道後,我一夜之間就成了名人,無論在哪兒都有陌生人對我指指點點,就像現在,坐個車都不讓我安生,愣是被乘客們問長問短,搞得我和小何私聊的機會都沒有。
好不容易到長途汽車站,漫漫人海中終於沒有人認識我們了,為了不再被人認出來,我們幹脆步行前往刑警隊,其間正好經過一對山隧道商場,觸景生情,我又想到了白雪梅,心裏忐忑不已。
人流中,小何怕與我走散,腳跟腳挨得很緊,偶爾的,那鼓鼓囊囊的胸部還在我胳膊上摩擦幾下,這不由得讓我轉移了注意力,索性再不想白雪梅的事,調侃道:“小何姐,這次回家,你男朋友沒把你吃了吧?”
“誰說沒有?”小何似乎並不介意我調侃她,嗤嗤笑道,“那死家夥,這半個月愣是沒讓我安生過一天,一逮住機會就占我的便宜。”
她這一說,我倒是先臉紅了,可還是忍不住好奇:“做……那個……真的很舒服嗎?”
“嗯?”小何愣了一下,偏著腦瓜盯著我看了半天,忽然撲哧笑道,“你不會還是個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