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哎喲!”
隨著藤蔓的散開,我故意不等她有所準備,忽然割斷一條纏繞她的主藤,於是,她華麗麗的一屁屁砸落在地。
“張丙午,你個大壞蛋,你是故意的!”狗改不了****,鍾萌萌自然也改不了她的臭脾氣,一落地就大罵起來,這不由得讓我想起了白雪梅,原本她也是這麼個脾氣的,可現在……
“我就是故意了,咋了?”我收好軍刀,把她當成了白雪梅的逗趣著。
“看我不打你!”她不顧屁屁的疼痛蹦了起來,張牙舞爪地撲了過來。
我隻是歪頭一扭,往前一步縮短和她的距離,兩手一抱,打算把她攔腰截住,結果是截是截住了,身體卻架不住她衝勢,腳後跟一時找不到落腳點,然後就是出現互相擁抱,滾做一團的喜劇場麵。
這畫麵是否似曾相識?
對,就是各種電視電影裏常用的鏡頭,男女主角抱著彼此,隨著慢鏡頭翻滾著,那是多麼唯美的、充滿了無限遐想的畫麵啊,可事實呢?
我被一路壓過的荊棘與沙石虐待得傷痕累累,更重要的是,這好戲才剛開場。
麵對這種結果,自然而然,就會碰到一些不可避免碰的部位,終於,在混合著喊叫怒罵中,仿佛過了一世紀那麼漫長之後,我們女上男下的停了下來。
“臭流氓。”鍾萌萌的反應出奇的快,滾落運動一停止,人就一骨碌的站了起來。
我還沒從眩暈中回過神,再次被她扣上了“流氓”的帽子,無奈地坐了起來,突兀的冒出一句:“我是流氓我怕誰?”
“你…哼!”鍾萌萌看我一副無賴的痞性,氣得臉紅筋漲,話不成句,“再看,老娘……我……姑奶奶挖你眼珠子!”她邊威脅,邊把不知何時敞開的衣服扣好,往一旁已爛掉一半的樹莊坐了下來,開始整理自己的儀容。
畢竟是女生,這麼一折騰,烏黑長發早已散落大半,全身上下更是草葉樹葉泥土的不堪入目,頭頂還夾有兩片樹葉,就連她引以為傲的俏臉,此刻也是五彩繽紛的了,若不是她那依稀看得出是警校學生的迷彩服套裝,真還有點像深山老林中的某酋長的女兒離家出走呢?
她氣鼓鼓地瞪著我,從背包裏變魔術似的掏出水、麵包、罐頭之類的東西,旁若無人的啃了起來。
“咕嚕——”
我的肚子發出了它最正常的抗議,可那該死的丫頭充耳不聞,繼續啃那散發著無限誘惑的麵包。
我用手揉捏著早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的肚子,無話找話道:“葉老師不是不讓帶多餘的食物嗎?”
鍾萌萌停下啃麵包,抬頭看了看,真誠的說道:“我還有,你要不?”說著從包裏掏出一個麵包遞了過來。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誘惑啊,我一時間天人交戰,吃,就是受了她的恩惠,等同於賣身;不吃,看了看四周……算了,死就死吧!
我一把搶過麵包,三兩下塞進嘴裏……
一塊麵包泯恩仇,當我填飽了五髒廟後,已經知道她的遭遇和我相似,隻是她是女生,過程比我還淒慘而已,比如,她有好幾次她都看到戴老師他們就在眼前了,可無論怎麼喊叫奔跑,他們不但聽不到,反而越走越遠。於是由最初的害怕、亂跑、在樹林中亂竄,直到驚恐、絕望、迷茫……
“後來呢?”我認真地聽著她說的每一句話。
“後來我聽到了一聲驚叫,就尋音走了過去,就看到你在坑裏了。”說到這,她有些不好意思,眼睛都不敢看著我。
“你很勇敢!”我由衷道,一個女孩子在深夜密林裏迷路了,竟然沒有想過用衛星電話求救,這是很難得的。
說完後,我拿出身上的地圖,根據自己的遭遇和鍾萌萌的情況研究起來。
“有沒有出去的路呢?”鍾萌萌在一旁看了會,還是好奇的走了過來,“奇怪,地圖上沒有這個地方?”她隻看了幾眼,她就得出了結論。
“不簡單啊!”這個問題我雖然也發現了,但沒想到她這麼快就看出來了,“看來我們不僅迷路了,還誤入了一個連地圖都找不到的地方。”
“那怎麼辦?”她不安地盯著我,“對了,不是還有指南針嗎,快拿出來?”說著蹲了下來,在衣服口袋裏一陣翻找。
事發突然,我要阻止已經來不及,隻得用力壓抑著那種上下其手莫名悸動,既希望她盡快找到,又不願提醒她指南針的位置。
終於,她從右邊褲子口袋裏掏出了軍用指南針,欣喜中,拿著軍用指南針看了看,忽然發現我臉色不對,“呃,你怎麼了?”